丫鬟婆子都是女人,伺候人的活兒可能做得很好,可要在深山裏生存,並找到回家的路,那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至於,萬一孫嫻回家了,會不會報複她,喬藴曦表示絲毫不在意,等孫嫻能平安回去再說吧。
那幾個護衛,喬藴曦暫時關在了莊子上,還沒想好怎麼處置。
這樣一耗就是三天。
期間,老宅的人每天都會在早晚各派一人到莊子上催喬藴曦回去,可喬藴曦人都沒見,直接扣在了柴房。白天到產房陪穀靖淑聊天解悶,順便逗逗便宜弟弟,晚上處理穀家的事。
直到三天後,穀靖淑勉強能下地了,她才坐著馬車,押著那幾人回到了喬府。
喬家幾房的人也沉得住氣,麵對她挑釁的行為居然能忍到現在,喬藴曦知道,老妖婆肯定憋著大招。
果然,她才回到喬家,剛走到二門,喬家幾房的人就趕到了中院,老族長和族裏有威望的老人都在花廳裏等著。
喬藴曦帶著龔嬤嬤等人,浩浩蕩蕩地進來了。
“孽障!”喬老夫人先發製人,杵著拐杖使勁戳著地麵,“我還沒死呢,你就目無尊長,做起喬家的主了?怎麼,真以為喬家沒了長房就活不下去了。”
“以前是,現在嘛,不是還有四房嗎?”
喬藴曦赤、裸、裸的回答讓老妖婆惱羞成怒,“怎麼,我還使喚不了你了?你是喬家的人,是我的孫女,我讓你回來,是因為喬家有大事,你違抗我的話也就算了,扣下龔嬤嬤等人,是什麼意思?”
吃屎的龔嬤嬤異常狼狽。
三天不吃不喝,連大小便都是直接解決在褲子上,她不僅渾身惡臭,褲腳上還淌著黃色的尿液,屁股後麵硬硬的一團,就算被裙子遮住了,也十分尷尬。
她是老夫人身邊最得臉的嬤嬤,就是還在做丫鬟的時候,也沒這麼狼狽過!
羞憤讓龔嬤嬤既想避開眾人的目光退出去,又想看著喬藴曦在老夫人的麵前生不如死!
其他幾人的情況也都不好,跪在地上,原本就通風不暢的花廳彌漫著陣陣惡臭。
“扣下龔嬤嬤自然是有正當的原因,”喬藴曦溫吞吞地說道,“我娘難產,龔嬤嬤仗著她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公然在產房外大呼小叫,影響我母親,我當然要把龔嬤嬤押下去。就算她是帶著老夫人的話來的,在我母親產子的關鍵時刻,做出潑婦一般的行為,還是以下人的身份,我扣下龔嬤嬤有什麼不對嗎?在外麵,龔嬤嬤代表的是老夫人的臉麵,她在我母親的莊子上大呼小叫,我被外祖母的人看到,對祖母影響不好。”
話裏話外皆是為喬老夫人著想。
喬老夫人冷哼一聲,“你現在身子骨養好了,也牙尖嘴利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怎麼說都好,”
“夫人,您要替奴婢做主啊!”龔嬤嬤不要命地磕頭,在她的帶動下,那幾人也有樣學樣,匍匐在地上,嘴裏叫著冤屈。
幾人嘴裏的抹布早就取下了,雖然雙手還反綁在身後,可絲毫不影響幾人的動作。
“喬藴曦,你給我個解釋!”喬老夫人吼道。
喬藴曦一臉無辜,“我已經解釋過了,龔嬤嬤在我母親生產的時候大呼小叫,企圖破壞我母親順利生產,這是謀害主子,還是謀害兩個主子,我這麼做不對嗎?至於這幾個,明知道我母親需要休息,這些人還趕集似的朝莊子上趕,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若是真的來遞話,我也是願意好好聽的,可他們一來就哭天喊地,攪亂莊子上的寧靜,還一口一句老夫人吩咐的,破壞老夫人的名譽。老夫人是錦城公認的好婆婆,我母親嫁進喬家這麼多年,老夫人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又怎會做出在我母親剛生下弟弟的時候讓人打擾我母親休息?所以,我就越過老夫人,對幾人小懲大誡。”
喬三爺一直冷眼注意著喬藴曦,從她說的第一句話起,她對喬老夫人的稱呼和自稱就與往常不一樣,是單純的發泄怒氣,還是她看出了什麼?
壓下心裏的疑問,喬三爺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
“我的人你也敢小懲大誡?”喬老夫人的語氣,儼然不是長輩對晚輩該有的語氣,更像是仇人之間的質問。
喬藴曦好笑地說道:“先前老夫人也說了,我是喬家的人,凡事要以喬家的利益和麵子為重。這些人都是老夫人的人沒錯,可也是喬家的下人,下人犯了錯,我這個做主子的還不能處罰了?還是說,非得傳得人盡皆知才亡羊補牢?我倒是無所謂,就怕老夫人的聲譽補不起來。”
揶揄地看向老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