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一隻蒼鷹劃過天際,俯視大地,是無限廣闊的平原,茂密的森林連成一片,樹葉層層疊疊,遮天避日!森林的邊際是大片大片荒蕪的農田,土壤肥厚卻又荒草叢生,溝溝壑壑,雜亂不堪!放眼看,原本應該讓人覺得安逸的自然風光,此刻卻顯得蕭條和肅殺。遠遠望去,遠處零零散散的村落,幾處房屋也是破敗不堪,正值午飯的時間,隱隱才有幾縷嫋嫋的炊煙升起,像斷了線的風箏,在風裏搖搖擺擺,掙紮漂浮!
一陣戰馬的嘶鳴,將視野拉近到眼前,一隊二三百人古代兵士摸樣的人,三三兩兩擺開還算整齊的一列陣型站在森林的邊緣,不僅穿著破舊還兵器雜亂,刀是像砍樹卷了刃兒的柴刀,槍也是木頭削成的標槍,如果不是有幾個身穿還算是正規裝備的皮甲,臉上露著點英氣,還真以為是一夥占山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
人群裏也就這麼一匹馬,馬上是倒是坐著一員威猛的將領,俊朗略顯黝黑的臉上讓人覺得剛毅,一身盔甲披掛整齊,隻是雙眼彌漫著殺氣和疑惑,因為他壯實的右手緊握一杆鐵槍,槍尖之下是一個剛剛不知從那裏鑽出來的年輕人,一身不知是從哪淘換過來的衣服,滿是泥,像是剛從土裏爬出來一樣!
陽光明媚,晴空萬裏,正是倒黴好時機!沒啥好說的,張昊現在急火攻心了,心裏想著雖然自己就是一小保安,普通話講,慫就一個字,一次又一次。雖然自己脾氣是出了名的好,挨罵受氣少不了,臉皮不是一般薄,心眼不是一般小,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終於要罵街了:
“誰啊?還讓不讓人活拉?打劫那?我沒信用卡,也沒有密碼,銀行沒錢,也沒保險,愛咋咋地!”張昊也不知誰把自己扔進了土坑,一身泥不說,還餓的前胸貼後背。好容易爬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一杆破紅纓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這下氣大了:
“招誰惹誰了啊我,一不偷,二不搶,隻占一間房,隻睡一張床,隻生一個好,男女都一樣!起得比雞都早,睡的比狗都晚,幹的比牛都多,傻的比豬都笨!你們想怎麼樣啊?騎個馬拿杆槍你以為自己就是唐僧啊?人家好歹是頭白馬?跑龍套的你不會先跑去上上白灰啊?幹嘛哪?拍戲那?沒錢你們就別整大場麵啊,看看這幫子演員,連服裝都不到位!你瞧瞧你的破槍,都掉毛了!”
張昊對著騎馬的就是一頓迫擊炮,看著對麵哥們傻啦吧唧的帶個頭盔就來氣,長的英俊是英俊,可怎麼看都像跑龍套的!一個演員對自己這小老百姓動刀動槍,還有沒有王法了!後麵的群眾演員眼睛可是雪亮的,都睜大眼睛看著呢,自己招你惹你了,啥也沒幹,一睜眼就被打劫了?
“喂?傻啦?”張昊對眼前發蒙的哥們徹底氣大了!
那哥們好像也真魔怔了,還是沒聽明白張昊說話。好半天,他把槍一指說:
“白馬不好找,隻有我家大哥才配的上坐騎,好裝備我也想要,可是沒錢!哎呀不對,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是我在問你是誰?我槍下不死無名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