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說這句話,我們幾個都精神了起來,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老太太能給我買提供清晰的線索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個人,叫田三,小的時候,他在我們家學過幾年,那時候我還小,大概是五幾年的時候吧,剛解放。後來他就突然消失了,如果仔細想想,這個世界上會我們二皮匠手藝的人,除了我們家自己人,也就隻有他了。”
她這麼一說,我們幾個人全都屏住呼吸等她說那個人的全稱和特征,老太太說那人就叫田三,長得特別有個性,身高隻有一米五,是個矮子,所以應該比較好找,當年他是在B市學藝的,現在在哪裏就不知道了。“
王林馬上一個電話打到警局,從全國範圍尋找叫田三的矮子,很快就查到了兩個人,一個在B市郊區居住,還有一個在福建居住。
我們馬不停蹄的往郊區趕,老太太竟然也跟著過來了,而且她主動要求跟我坐一輛車,我坐在她旁邊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我欠她幾百萬,她是來討債的一樣。
終於到了郊區的一個村子邊上,當地的片警在路口接著我們,那是一個二十二三的小夥子,他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看來是嚇的,他不知道王林這個行使局長權力的人來他的轄區有什麼事情。
王林一下車就問他認識不認識田七,他一愣,王林又補充說道:“是個矮子,隻有一米五左右吧。”
他這才恍然大悟,說知道,是村西頭收破爛的老田頭,上車帶著我們就往村裏走。
到了一處滿是垃圾的小院子,他說到了,老太太的臉色就有點不好,問他,田七就住在這裏?
小夥子說是啊,他是我們這幾個村子裏唯一一個收破爛的,生意還不錯。
說著,他就喊:老田頭,有人來找你了。
喊了幾句,都沒有人回聲,他推開院門往裏走,院子裏麵全都是破爛,什麼破爛都有,我們走了幾步,推門進屋。
那小夥子一推門,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直覺告訴我不好,他們也都聞到了,我們進去一看,一個矮小的老頭倒在了血泊裏。
我們幾個全都傻眼了,今天本來是打算來抓田七的,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我們來抓的人竟然已經死了。
我趕緊湊過去檢查,那人身高比黑衣人稍微矮小一點,喉嚨處被豁開了,似乎是被一種特別鋒利的東西豁開的,血噴了一地,特別的淒慘。
仔細盯著他的喉嚨看了看,我突然說了一句:紮紙匠...
他們都被我說的這句話嚇到了,尤其是老太太,她把我推開,自己蹲在地上觀察著死者的喉嚨,看了一會兒,她猛地一聲歎息,說道:“咱們找錯人了,是紮紙匠的剪刀把他的喉嚨割開的。”
我和王林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中年人,我輕輕把他倆叫了出來,王林此時已經有點懵了,事情確實太複雜了,中年人也是眉頭緊皺著。
我指著房間裏的人說:“我敢說,那個黑衣人既不是二皮匠,也不是紮紙匠,而是一個對這兩門手藝全都精通的人!”
王林有點愣神, 中年人點點頭說:“我同意你的看法,如果按照這個推斷的話,那...”
我猛地接上話:“那,下一個被殺死的人,可能就是紮紙匠!”
我們兩個頓時就醒悟了過來,中年人去屋裏叫老太太,沒跟她解釋這麼多,就把她拽上了車,上車後我們告訴她,現在紮紙匠有危險,我們必須要去救他。
老太太想了想說:“紮紙匠今天剛來B市,具體住處我還不是很清楚,這個人神神秘秘的,跟我們一般都不怎麼接觸。”
我和王林都往中年人處看去,他聳聳肩說:“我也跟他接觸不多啊,他平時不怎麼跟我們打交道的,而且他這一行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每天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