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四姨娘的態度很是堅定,或許這些年裏,在定國侯她並沒有得到一家之主應該得到的一切。所以對於整個定國侯,她都是痛恨的。想當年,顧清歡扳倒了陶玉然,這個女人順勢上位,好說這些年裏,顧清歡給她除掉了心頭大患,按理是應該感激她的,可到現在,那女人也是抓著定國侯的把柄騎到自己頭上來了。還真是,可笑。
顧清歡從來都沒有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過,或許她為人低調謙卑一些的時候她還能把這女人恭敬的稱呼一聲。可是現在,要挾她,恐嚇她的,不就是這個方年看起來一點兒都無所作為,不爭不搶的四姨娘麼?
這倒和古墨一個性子來的,還真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親戚。
顧清歡搖曳生姿,莞爾一笑。
“四姨娘,我知道,今天走到這個地步,你是恨我的。可是,我現在已經是一國之母,裴寒也已經是皇帝了,你就真的以為你手上的證據可以將整個定國侯還有我,連根拔起?”顧清歡也不禁感歎這個女人是有多蠢,居然在自己麵前叫囂,然而卻真的從未認清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今時不同往日了,這樣子,她怎麼就是不明白。
“嗬嗬。你就不好奇我的證據是什麼嗎?”那女人歪曲著嘴臉,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顧清歡有些輕蔑的姿態搖了搖頭:“那是你的事情,我一向都懂得,在這個世界上,知道的越多。就要說的越少,窺探別人的秘密,並不見得是一件很好地事情。”顧清歡再沒有下文,那女人的表情卻意外德猙獰。她或許沒有料到,如今的顧清歡,真的已經不會被任何語言所畏懼。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顧清歡,你根本就不是定國侯嫡女,這樣的欺君之罪,如果真的被整個朝臣知道了,你包括整個定國侯,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四姨娘頗為陰險的說道,好像是看笑話一樣,不過,她能一點兒不避諱的看向顧清歡那深不見底的眼睛,那裏,她就是要看到猶豫和畏懼,然而。沒有,隻有冷血和絕望。
對顧清歡來說,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她說過,她不會好奇這件事情,就算她本來德身份不是定國侯嫡女又能怎樣呢?又有誰能夠證明,她就不是顧清歡呢?除非這個四姨娘真的會法術,讓自己靈魂出竅好了。
她的心裏突然微微一怔,有那麼一瞬間,似乎覺得這個女人是可怕的,她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借助了顧清歡的這個身子,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離開了,那麼,這是不是注定好了的?
眼神越來越空洞了。顧清歡卻選擇了沉默,最後,她對那女人勾了勾嘴角,“四姨娘,還不知道吧,有一種花草,用在自己身上,倒是可以吸引別人,不過,就沒有人告訴過你,這東西用多了,會自己毀掉自己?”顧清歡的嗅覺從來都很靈敏,她當然能夠聞到那人身上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畢竟當初,裴祺對付她的時候,也用了這玩意。
“你胡說!”四姨娘很是狡辯的開口,對付顧清歡,她自知對付不過那個女人,自然,她就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想法,隻是,她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怎麼會有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