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自己在裴寒麵前也提過弑兄的問題,可是裴寒幾乎是拒絕了她所有的提議,可反觀這個人,明明是手足,卻因為裴寒還活著,變得更加的陰鶩和殘忍,他這麼說,明顯就是對裴寒還存在的不滿。
“是啊,難道對於親哥哥的殘害,他就不能做出一點點的反抗嗎?就要等著被你宰割嗎?”顧清歡有些氣憤,但她覺得自己跟這個人講這些又太多餘了。
“他的哥哥,是北趙的皇帝,是一國之君,這樣,還不夠嗎?一山不容二虎,裴寒在朝中的勢力,已經越來越影響我了,更何況,他和陳公相互勾結,拉幫結派,渙散朝中人心,讓本屬於我的臣子,每一天都恨不得我死,你說,我能忍受多少?若不是尚書這一次捅破了這件事情,我真的都會一直蒙在鼓裏,甚至還以為他真的已經死了。你們就是這麼欺君的嗎?”
裴祺憤恨的望向顧清歡,好像是下一秒就能跑過來掐死這個人一樣,然而,他的確克製了自己的動作,這裏畢竟是西周的皇室,顧清歡能夠住在僅次於西子昱的宮殿,一定算得上貴客了。
“你對你的皇位執念太深,可是,你卻永遠都沒有感悟到怎樣做才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皇帝。”顧清歡直言,西子昱明明就做的很好,而那人的身上,卻看不到像裴祺現在身上所充斥的這種戾氣。
“哦?你的意思是,這皇位不該由我坐了?”裴祺冷冷一笑,看的顧清歡都覺得有些發毛。
“這皇位,當然不是誰都能覬覦的,但是,站在最高位置的人,很多時候都是大勢所歸,也不可能永遠都安穩度日。皇上既然已經站在了那個位置,當然要比我還明白那個地方的凶險。”輕微的勾了勾嘴角,顧清歡有點皮笑肉不笑。
“好,我不管未來天下如何劃分,也不管北趙皇位最後屬於誰,我想問的是,現在的裴寒,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連朝中曾經一直他最親信的人,都已經投靠了我,當然不乏一些老不死的,真可謂鞠躬盡瘁啊。你還要跟著他嗎?就算他現在是一個廢人,看不到一點未來和希望,你還要繼續呆在他身邊嗎?”
“你對我做了那麼多事情,就算我身邊的人不是他,你以為我還會回到你身邊嗎?每每看到你的臉然後回憶你是如何嫁禍各種凶案在我身上的嗎?亦或是對我愛的人趕盡殺絕嗎?你以為這些都是過眼雲煙,想要消散就能不見?”顧清歡好笑的看著裴祺,他們之間,走的已經太遠太遠,根本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對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可你卻隻記住了我對你的不好。”裴祺有些酸澀的說道,還有些自嘲,似乎在顧清歡這裏,他是完全輸給了裴寒。
“你對我的好,裴寒已經千倍百倍的還給了我,你的那些,我早就忘記了。”顧清歡陰狠的回應,沒有一絲感情。
那些陳年往事,早被這個人的無情還有一次次踐踏她的尊嚴而榨幹,她並非不是知恩圖報的人,狩獵場山洞救自己一命,顧清歡不可能說忘記就忘記了。
“好!好!”裴祺的表情變得異常的扭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應該是怎樣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