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疏雨。
三三兩兩打在身上,沾濕了衣袖。
景亭往屋簷內退了幾步,緊抿的嘴角顯而易見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水的煩躁。
“借你。有空放在這家店裏就好。”
一把紅色的直柄傘突然出現在景亭視線範圍內,木質的手柄被白嫩的小手緊緊握著,和聲音一樣都帶給人細細軟軟的感受,景亭心裏像是被一根小羽毛掃過,細細癢癢的。抬眼入目的是一位身材嬌小而又纖細的姑娘。黑發白色棉裙,卡其色的細腰帶將纖細的腰身很好的呈現出來,不堪一握的細腰仿佛自己一用力就會將其折斷,不過看起來還挺順眼的。
然後就見女孩皺眉看了看外麵漸大的雨勢,貝齒輕咬紅唇,仿佛是下定決心似的提起裙邊,一個健步衝進雨裏,噠噠噠的腳步聲漸遠漸輕。隻見帆布鞋踏起的水花拍在女孩白皙的小腿上,濺在裙邊,濕了一片,宛若一朵朵綻放的淺色薔薇,讓人心生采擷之意。
景亭深棕色的眼眸裏一閃而過的光亮,視線落到女孩塞在自己手裏的紅傘,傘柄還帶著若有似無的溫熱,莫名的有些燙手。
他心想:這腿真他媽白。
轉瞬間場景從淅淅瀝瀝的島國雨景轉到了暖和的室內,燈光橘黃,微晃。
一隻光滑細膩又帶著些溫熱的手勾勒著景亭的眉眼,一張櫻桃小口開開合合,說著什麼又聽不真切。景亭心裏火熱,腦子確是無比混沌。身體發自天性的緊繃著,想抗拒但又從內心裏渴望順從。下一秒,那個妖精似的姑娘一下跨坐在了景亭身上,修長又白皙的美腿轉而就搭在了景亭的腰部,右手又引導著景亭的手一路從小腿往上,到臀側,纖纖細腰,直到胸下,一片順滑。
景亭的呼吸逐漸加重,終是欲望戰勝了理性,低吼一聲反身將女子壓在身下。一隻手控著女子的雙手,將其舉過頭頂牢牢摁住,另一隻手則是急躁地撕扯著自己的襯衣,一把甩到地上,毫不憐惜。
啪的一下,脆生生的響聲驚醒了沉迷混沌的景亭。
他恍然若失的坐起身來,看著一地淩亂的玻璃碎片,頭昏腦漲。又聯想起自己在夢裏差點就輕薄了那個身材曼妙的姑娘,實在是萬分惋惜,就差那麼一點點。
伸手拿過手機,一看才四點多,想到自己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景亭又直挺挺的原地躺下。偶遇的女孩三番兩次出現在自己的夢裏倒是難得,也不知道她是對自己施了什麼狐媚之術,景亭無奈地笑笑。不過那女孩筆直修長又白裏透光的美腿倒還真是戳中了自己的點。他歎了口氣,將精瘦的手臂覆在眼睛之上,沉重的呼吸漸漸放緩。
看來自己真的是旱太久了。
紀唯有穿著厚實的夾棉運動服還是覺得分外寒冷,連腿都止不住的打顫,於是又添了一件米白色的燈芯絨背心,才覺得略微溫暖了些。
她巴掌大的臉上一對寶珠似的明眸盈盈,格外有靈氣。但此刻她卻像個街頭的小混混捧著一次性杯子蹲在牆角一口口的啜著劇組提供的熱茶水,動作並不文雅,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幹澀疲憊的雙眼略微有了些釋放。
紀唯有剛到劇組不久,因為當紅小生林易的助理出了個小車禍導致手骨骨折需要請假休養一段時間,林易就想起來紀唯有這個無所事事的老同學。紀唯有剛回國不到兩個月,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突然間有這麼個工資高、福利佳,隻是作息稍微有些不規律,偶爾還需要東奔西跑的工作放在自己麵前,加上財政赤字嚴重,入不敷出。似乎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更何況自己還包藏些小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