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我又殺回來了!!!”
寧夏踏上她心心念念的土地,左手叉腰,右手指天,一副老娘天下第一,誰都沒我牛b的模樣。
麵對著闊別了整整十年的a市,一花一木早已不是孩童時期的模樣,迎麵吹過的風也失了曾經的味道,但寧夏依然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的親切,即便那九年的記憶已經模糊,但仍然是她美麗人生的一部分,在這繁華的大都市裏有她一個家,她單槍匹馬,浴血奮戰,過關斬將的殺回來啦!
“哈哈哈哈·······”寧夏學著電視裏武林高手的樣子仰天大笑,自從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後,她就一直保持著這種近乎癲狂的狀態,n多個夜晚做夢傻樂,甚至興奮的一度睡不著覺。
“喂喂,神經病啊,趕緊讓開,別擋著道!”寧夏身後的人厭惡的白了她一眼,將她撞到一旁,車門裏不斷湧出拖著行李的人,看著寧夏的眼神都有些古怪,大家嘀嘀咕咕的,有位大娘遺憾的對著身旁的兒子說:“在車上就感覺這姑娘有點毛病,你說這麼年輕漂亮,可惜了啊!”寧夏杵在原地,有點尷尬的陪著笑臉說著不好意思。
她像列車員似的送走了最後一個人,才拖著大大的行李箱跟著人群往出站口的方向走。
整整十年了,她被放逐在那個至今都沒有4g網的小山村,吃著純糧食喂養出的豬肉,和豬糞澆灌出的綠色蔬菜,冬天裹成一個粽子在爐子邊烤火,夏天和村裏光著屁股跑的小男孩下河抓泥鰍。在她反抗無果最終選擇認命之後竟然奇跡般的愛上了那個淳樸幹淨的地方,還一度成了村裏的小霸王,連半大小子都會跟在她的小裙子後麵跑。想著自己曾經‘妻妾’成群的模樣,還真是有點小得意。
過去的這十年似乎已經被那清澈見底的河和純淨無邊的天空填滿,還有那漫山遍野盛開的海棠花,十年光景都沒能暗淡那份明靜。
寧夏抬起頭看了一眼這離別多年的天,天空灰蒙蒙的,抬頭仰望卻不是心目中的那一抹藍。雖然她對自己九歲前的記憶模糊不清,可是那時a市的天空貌似不是這個顏色的。
完了,不會是坐過站了吧!寧夏心道,她四處張望,當終於找到站台上標注的a站後才放下心來。果然,沒有自己的城市,連天空都是暗淡的。許是生活突然的轉變讓她變得有些神經質,此時此刻竟莫名其妙的感歎了一番。
寧夏歎息著搖了搖頭,完全沒注意迎麵走過來的即便是穿著工程裝依然好似巴黎時裝周t台上的耀眼模特的男人。
在一個親密的撞擊後,並沒有迎來偶像劇般的英雄救美,或是一個意外的初見kiss。隻聽咣的一聲,寧夏被撞飛拍在了旁邊的廣告牆上。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耳邊響起渾厚動聽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那枚帥哥扶起寧夏連聲道歉,寧夏一肚子的怒火在看到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後立馬慫了,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啊,那高挺的鼻梁好似雕刻精修般的立體分明,那隱在碎發下的黑眉劍一般淩厲濃重,最最讓人挪不開目光的是那雙深邃仿若無邊深潭的雙眸,深藍色的瞳孔泛著幽遠的光,像是有魔力般讓人移不開關注的目光。
她盯著近在咫尺的人,心裏有頭草泥馬發了瘋的亂撞。寧夏拍拍自己身上的土,還很手欠的拍拍身邊帥哥身上沾著黑色油漬的衣服,一副諂媚的笑容掛在臉上,她將臉頰邊的碎發捋到耳後,還情不自禁的抬了下腳,滿臉嬌羞的說道:“我沒事,你呢?”
“沒事就好,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帥哥沒再理會一臉花癡的寧夏,提著工具箱逆著人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