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意真被她氣笑了,“行啊,我知道了,可以走了嗎?”這姑娘大概真是被寵壞了,她以為她想嫁,他就會娶嗎?不知所謂!
“洛姑娘你不要誤會,我喜歡他,但我不會逼你離開他,我甚至可以叫你一聲姐姐,我們和平共處。”
她看到過厲連城對她柔情蜜意的樣子,所以,她也相信,隻要搞定她,厲連城那邊肯定會容易搞定的多。
“嗬,”洛千意還真笑了起來,連和平共處都說出來了啊!“你的意思是共侍一夫?”
她點了點頭,“對!你若不願意的話,你為大,我為小,也未嚐不可。”
洛千意對著她從頭到腳看了許久,她也毫不扭捏的任由她觀看,那眼神和臉色都自信得很,許久之後,她才掀唇問道,“你多大了?”
“十五。”
嗬,十五!好吧,她不跟一個初中的小女生一般計較!“這麼跟你說吧,我不會跟別的女人共侍一夫,更甚者,連他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不行!”
“你……”燕雲震驚得看著她,“你這是妒婦所為。”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妒婦就妒婦,如何?小妹妹,就這樣吧,我還有事,不陪你玩兒了。”
看著她的背影,燕雲公主氣的牙癢癢的,她說她是小妹妹?說她是玩兒?哼,她不會讓她看扁的,她一定會得到厲連城!一定會嫁給他!
厲連城帶兵前往西涼,前前後後差不多兩個月,而這兩個月裏,其實也是不平靜的,軍中機密接連被盜,厲連城一回來,齊墨然就向他彙報了這個消息。
厲連城薄唇緊抿,視線落在了書房裏那張南陽國地形圖上,而他所聚焦之處,正是與北漠國接壤之地。
從失竊的情報上來看,大部分是與北漠國有關係的,所以他可以確定,盜取這些東西的,應該是北漠國派來的奸細!
齊墨然說那個人不是嶽禪,他信他,那麼,又會是誰?身手矯健自是不用說了,可是,能數次出入他的書房和軍營,若隻是身手矯健,怕也很難辦到,這個人,很可能就在他們身邊,是他們都認識的人!
“有懷疑的對象嗎?”淡淡的,他開了口。
齊墨然猶豫了片刻才開了口,“之前神機營被盜,嶽禪向我坦言了一些情況,她當時提到了那個人,那是個男人,而且有家室,還說他是個好人,我相信那是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而在我們身邊,能順利進出將軍府,軍營,甚至神機營,而不被人懷疑的……”
他沒有再說下去,可厲連城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若隻是將軍府,那還有可能是手下的人守衛疏忽所致,可是,神機營和軍營一向守衛森嚴,出入必須有令牌,尤其是神機營,連他都進不去,他所認識的人裏,能出入的,除了墨然,隻有千意!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腦子裏突然有些亂,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現象,以往,不管發生多麼複雜的事,他都能很清晰地理出頭緒,可是,這一次,腦子裏像是被塞入了一團雜草,怎麼理也理不清。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在千意的包裹裏看到的那一枚神獸勾陳的玉佩,想起了她隨身攜帶的金烏匕首,想起了她說家鄉有一種成婚前給對方戴指環的習俗,更想起了她曾經問他,如果她是敵國奸細,他會不會把她交出去……
他用力的甩了甩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件事暫且保密,沒有確切的證據前,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齊墨然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他能理解他的心情,也懂他的做法,就像當初,被懷疑的人是嶽禪時,他也曾與他有過同樣的心情。
這一晚,他破天荒的沒有去洛家,隻是靜靜地坐在書房裏,麵對著一張南陽國地形圖,徹夜未眠。
天還沒亮,洛千意就來了,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坐在書房裏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你一晚上沒有過去,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怎麼回事?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他衝她招了招手,她就柔順的撲入了他的懷抱,他抱著她,比以往都緊,卻也比任何時候都感覺到空虛。
許久之後,他才輕輕地開了口,“前陣子,軍中機密接連被盜。”
“嗯?”她抬起了頭來,“抓到人了嗎?是什麼人做的?”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她倒是反應很快,立馬說道,“軍事機密?不能說?好吧,我不問了。”
他輕撫著她的長發,心頭既澀又疼,叫他如何能夠告訴她,他懷疑的人,正是她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