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意眼睛一瞪,凶神惡煞似的,“滾你丫的,趕緊走,不然給你撒癢癢粉。”
說起這癢癢粉,鍾笙簫還真是顫了一下,在她們還整日爭鋒相對的那會兒,這壞心眼的丫頭就給他撒過癢癢粉,那滋味,現在想來都覺得渾身上下奇癢無比,難以忍受,趕緊擺了擺手,“我走,這就走。”
洛千意心虛的偷偷瞥了一眼厲連城,發現他依然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想來是沒發現,太好了!
可是,她哪知道啊,這家夥眼神忒好,那書上的字體那麼大,甚至還配了插圖,就算沒看清那幾個到底是什麼字,也能猜得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書了。
但,這麼私密的事情,就算是要算賬,也得找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的時候不是?
於是,洛千意當晚就發現了,這家夥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啥藥,這一晚上顛來倒去,倒去顛來,都不帶消停的,整得她又累,又困,就差給他磕頭求饒了。
“大哥,你行行好吧,讓我睡會兒覺吧。”最後,她還真的沒出息的求饒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還在折騰。
“不行!”厲連城毫不猶豫的就拒了她的要求,“你不是嫌老子花樣少麼?今兒個花樣夠不夠多了?”
洛千意一愣,不解了,“我什麼時候嫌你花樣少了?”就那樣她還不大吃得消了,還嫌他花樣少?她又不是有自虐症。
“今天!”說著,他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是要十八式麼?還差點!”
到這會兒,洛千意總算是明白這男人是抽了哪門子的瘋了,原來他根本就什麼都知道了!陰險啊,當場不發作,就等著晚上來收拾她呢!
“相公!”她趕緊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撅著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剩下的明兒個再來成嗎?再來可要壞了。”
“哼,”他輕哼著斜著眼睛瞅了過來,依然凶狠,“還跟不跟男人勾肩搭背了?”
她趕緊搖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不了。”
“那還跟不跟男人要看什麼春宮圖了?”想到那幕就覺得眼疼,她居然跟人要春宮圖?這不是拐著彎的說他不行麼?不好好教訓她一頓,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她眨了眨眼,很是諂媚,“隻跟你看。”
他這才冷著臉翻身下來,“下不為例,否則定斬不赦!”
“得令!將軍大人威武!”她調皮的衝他吐了吐舌頭,總算逃過一劫,態度賊好。
“沒臉沒皮的東西!”厲連城瞪了她一眼,卻是大手一撈,把她安在了自己的臂彎裏,“不是困了嗎?睡覺。”
如此又過了半月,洛千意月事剛過,便撿了一日去了一趟濟世堂,心情頗為沮喪。
四個月了!自從停了落子湯之後已經四個月了,她和厲連城每日同床共枕,ML的頻率也非常正常,可是,她卻始終沒有消息。
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正常,可想起言情小說裏男女主角總是上了一次床之後就能懷上,她這心裏就很是不安。
莫名的,她還會想起容妃,想起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生孩子之後臉上那種絕望的神情,覺得渾身都涼颼颼的。
嶽禪聽了她的擔心後還真給她做了一個很詳細的檢查,許久之後才坐下來,“千意,你沒什麼問題,若真要說的話,可能就是體質偏寒這一點,可能會有些影響。”
她頓時急了,她確實是體質偏寒,以前不管春夏秋冬,到晚上就四肢冰涼的了,和厲連城在一起之後才好了些,“那有什麼辦法嗎?”
“我給你開些藥調理調理吧。”
“嗯嗯嗯。”
於是,當晚,厲連城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姑娘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總是笑眯眯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這心裏猛地就一揪,疼了。
他走過去在床沿坐下,輕輕地執起了她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厲連城。”她突然坐了起來,喚了他一聲之後就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很久很久都沒有動彈,更沒有說話。
“到底怎麼了?”厲連城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心裏像剜掉了一塊似的難受,總是那麼樂觀開朗的姑娘,今日竟然變得如此消沉,可他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許久之後,洛千意才終於鬆開了他,微微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厲連城,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還要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