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千意驚了一下,“被偷走了嗎?”
齊墨然搖了搖頭,“幸好聽了鍾笙簫的,設了機關,不然真被盜了就嚴重了。”
洛千意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人抓到了嗎?”
齊墨然眉頭緊蹙,視線落在了那處藏有炸彈配方的暗格上,那邊的地板上,留下了一塊已經幹涸的血跡,應該是賊人留下的,“沒有,但應該受了傷。”
她也看到了那一汪血跡,想了想,很是疑惑的看向了他,“這件事這麼保密,而且神機營守衛這麼森嚴,什麼人能闖進來?”
炸彈的事,除了他們武器營的人之外,就隻有鍾笙簫,皇上,王一貴知道,能這麼快得知消息,又能混進神機營,受了傷還能不驚動守衛逃走,難道他們中間有內奸?
齊墨然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除了你我,皇上,鍾笙簫,所有人都有嫌疑。”
洛千意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那怎麼辦?”不說這調查工作有多複雜,光是想著有可能自己身邊就有奸細,她就覺得毛骨悚然的。
齊墨然看著她,臉色嚴峻,慢慢的吐出了一個字,“查。”
洛千意回了洛家之後可以算是事事順利,唯有一事,讓她苦惱了許久,那就是洛家軒那一頭的銀發。
其實他並不老,連五十歲都還沒到呢,若不是驚聞她戰死沙場的消息,也不會一夜之間白了頭,所以,她一直都很想讓他再次恢複到以前那樣溫潤儒雅的樣子。
還是嶽禪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給她開了一張染發的方子,那效果雖然比不上現代的染發技術,但也已經很不錯了,而且是天然的藥材,不用擔心有毒副作用,著實讓她驚喜了好一陣子。
但是吧,這方子也有不足之處,就是容易褪色,最多也就半個月左右就需要重新染一次,洛家軒倒是不在意,說自己年紀也差不多了,白發就白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洛千意哪肯啊?若他已經六七十,那她也不折騰了,可他明明才四十多歲,就因為這一頭的白發,看上去生生的老了十歲!而這一切,還正是因為她!每每想起都讓她愧疚到不行。
這天,她又為這事兒來了濟世堂,嶽禪聽了她的話後給了她一個建議,“如果你隻是想要維持的時間長一些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知道有幾味藥材有固色的功效,如果你能找了來,那效果應該會好很多。”
“真的?”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需要什麼藥材?在哪裏可以買到?”
“這幾味藥材因為比較稀有,所以一般的店鋪都沒得賣,但據我所知,皇宮中應該就有,”說著,她還衝她曖昧的擠了擠眼睛,“你和皇上關係不是挺好的麼?相信你開口的話,他肯定會答應的。”
洛千意沒理她,“你把藥材的名字寫給我,我去宮裏找。”
嶽禪頓時激動了,“你真去找皇上?”
洛千意啐了她一口,“區區藥材,需要找皇上要麼?我自己就可以拿到。”她不是神機營的人麼?厲連城不是說神機營的人可以隨意取用皇宮中的物品麼?那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切,”嶽禪擺了擺手,“我還以為有好戲看呢,沒勁!”
洛千意伸手就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吧?小心我告訴齊大哥,讓他晚上來好好收拾你!”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一向和她一樣大大咧咧膽子賊大的嶽禪,在聽到齊墨然的名字後竟是一下子就紅了臉,又羞又臊的瞪了她一眼。
洛千意一見她這嬌羞的樣子就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她,擠眉弄眼的問道,“你和齊大哥發展到哪一步了?那天你喝醉了,你們有沒有……那啥?”
嶽禪那張臉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了,一把推開她就磕磕絆絆的躲了開去,“胡說八道些什麼呀?我和齊大哥清清白白的,啥都沒有。”
“啥都沒有你臉紅什麼?”她戲謔的看著她,突然又皺了皺眉頭,“嶽禪你的腳怎麼了?怎麼感覺走路不太自然呢?”
“哦,前幾日不是下雨麼?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椅子,疼了好幾天了。”
“都這麼多天了還疼啊,沒事吧?你可是大夫,不要會給別人看病,不會給自己看病啊。”
“沒事,”她笑著擺了擺手,“傷到了經絡,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聽她這麼說,洛千意這才放下心來,“那我也不鬧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宮裏找藥材,找到了再來找你。”
有神機營的牌子,她很容易就進了宮,嶽禪沒有猜錯,她單子上列出來的那幾味藥材,禦藥局裏全都有,聽說是她要,管事的也很爽快就答應了,登記了一下之後就把藥材全都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