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連城天沒亮就走了,黑著臉,活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恨不得把那個折磨了他一整晚的小畜生給直接辦了,而那個折磨人的小畜生卻猶不知人間險惡,睡的異常香甜。
睡到自然醒,起床洗刷刷,收拾好自己之後就想去洛家看看了,這幾日應該是父母姐姐們最難受的時候,她想去看看,哪怕不能相見,也能放心一些。
要出門自然要找龍雲夏易容,那廝這幾日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隻鸚鵡,正在興致勃勃的教它說話,聞言頗為敷衍,“外麵有什麼好玩的?還得易容,多麻煩啊,就在家待著唄。”
“小七,要不你教我易容吧,那樣我就不用每次出門都麻煩你了。”有時候她想出門他又不在家,她就得等他回來了再出去,實在是麻煩的很,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所謂技多不壓身嘛,說不定以後還能派上用場。
龍雲夏看都沒看她就拒絕了,“這可不行,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怎麼辦?”
“切,我又不是要靠這個去營生,來嘛,小七,教我啦!”她攥著他的胳膊,開始胡攪蠻纏。
而龍雲夏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一招,立馬就舉雙手投降,“好,我教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不準一個人出門,如果我不在家,一定要帶侍衛,更不準一個人在外麵喝酒!夜不歸宿!”上次她沒有易容他都找了她一晚上,要是易容了就更找不著了,這可就太危險了。
“好!我發誓!”她裝模作樣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我保證以後絕不一個人在外麵喝酒,不夜不歸宿,我要出去一定先跟小七打招呼,若有違此誓,罰我天打雷……”
“哎!”沒等她說完,龍雲夏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誰讓你發毒誓了?自己記得就好。”
洛千意立馬抓下了他的手,躍躍欲試,“那現在能教我了嗎?”
說幹就幹,兩人立馬關上了房門,拿出了工具,開始了易容學的教學過程。
這事兒聽著簡單,可學起來還真的不簡單,洛千意這人又懶,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不愛化妝的姑娘,所以對這玩意兒還真是手生的很,於是,原本以為幾個時辰就能學會的東西,她整整學了三天。
這兄妹兩平日裏就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所以他們整日粘在一起也沒人太過在意,隻除了寧王妃。
其實她原本也沒有懷疑什麼,兄妹兩感情好是好事,可偏偏那麼巧,今日早膳時,她竟是無意間瞥到小八的脖子裏有一個紅色的印痕。
她當時就覺得頭暈目眩,有些難以接受,她是過來人了,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是,小八未曾定親,身邊又沒有親近的男子,脖子裏為何會有吻痕?而且看那色澤應該時間還不久!
這麼隱私的事情,她自然不好直接開口就問她,更不敢告訴寧王,生怕自己弄錯了,汙了小八的清白,可心裏又放不下,隻好想著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打算。
這麼一想,她自然的就想到龍雲夏身上去了,小八身邊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男人了,雖說兩人是兄妹,可不是沒有血緣關係麼?而且一個19,一個16,男的血氣方剛,女的情竇初開,又都長的清秀漂亮,還整日粘在一起,會互相愛慕上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想到那日小八被寧王打,小七命都不要的衝過來救她,那日後宮家宴,小八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小七為她束發,還有那日小八失蹤,小七急的臉都白了……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她不安到了極點,如果是真的,這該怎麼辦?堂堂寧王府,總不能鬧出有違人倫的醜事!
所以,這日聽侍女說兄妹兩人又關了房門躲在屋裏,她立馬就趕過去了,怕確有其事被人看了鬧笑話,還特意沒帶下人,就一個人偷偷的躲到了小七的房外,湊上了耳朵。
房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的不是很真切,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正在著急呢,就聽到小八低呼了一聲,“小七你輕一點,好疼呢。”
“你別繃這麼緊嘛,”小七也似在抱怨,“你繃這麼緊我都沒法弄了,放鬆一點,馬上就不疼了,乖。”
寧王妃臉色大變,再也忍耐不住,一推門,卻發現房門還上了鎖,心裏更認定了自己的想法,立馬用力的拍打起了房門,“龍雲夏,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