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今兒是怎麼了?好大的怨氣!”沐梓筱察覺嫣兒今日有些反常。
“她今日聽了一些攪心窩子的話,所以我才教她練字,試圖讓她平心靜氣。”燁黔歎了口氣道。
“什麼攪心窩子的話?說與我聽聽?”沐梓筱沉著臉道。
“還不是郡主屋裏的老嬤嬤,看著嫣兒在屋外玩,故意說給她聽的,說這幾日爹爹的心情不爽利,因為母親的喪事兒不能迎娶紫汐!”說到紫汐二字時,燁黔壓低了聲音。
沐梓筱疑惑的看著燁黔問道“你為何不像嫣兒那般生氣?”
燁黔抿嘴一笑道“這種渾話我是不信的,爹對娘雖說是情薄了些,但在娶郡主上,他從未心急過,十年都等了,還在乎這一時半刻?”
沐梓筱拍了拍燁黔的肩膀道“你娘說的沒錯,你一直都是個讓人放心的孩子。”
聞言,燁黔眼眶一紅“娘她真這麼說?”
沐梓筱用力的點了點頭。
嫣兒撲進沐梓筱的懷裏奶聲奶氣的問道“娘親有沒有說嫣兒也是讓人放心的孩子?”
沐梓筱笑著點了點嫣兒的鼻子道“你娘說你有時乖巧懂事兒,有時倔的像頭驢!”
嫣兒嘟著臉道“娘亂說,嫣兒一直都很乖巧,哪裏倔過!”
“你既然不倔,就別跟那些個壞了心腸的老嬤嬤置氣!氣得不是別人,是你自己個的身子!”沐梓筱寵溺的拍了拍嫣兒圓滾滾的肚子。
嫣兒捂著肚子咯咯咯的樂道“姑姑別鬧,嫣兒癢!”
“不生氣了?”沐梓筱將嫣兒抱到她的腿上道。
“嫣兒本來就沒生氣!哥哥說的對,有些嬤嬤說的話信不得!”
“你能這麼想奴婢就放心了!”
西鑰玄仁歪躺在龍床上,拉著皇後的手不停的念叨“過橋米線……過橋米線……穆慈,朕想吃一碗你做的過橋米線……”
穆慈沉著臉,看著伺候皇上的李公公道“皇上今兒個喝了多少?”
“回皇後,皇上今兒個喝的確實不少,老奴也記不清了!”
“你怎麼不攔著點兒,看他醉的得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以前從沒見皇上這般失態過!”穆慈拉著臉埋怨道。
“皇後教訓得是,下次奴才一定攔著!”
穆慈煩躁的擺擺手道“下去吧!”
“是!”
穆慈將帕子用水浸濕,擰幹之後,輕輕的幫西鑰玄仁擦拭身子。
“穆慈……穆慈……今兒個朕聽了一個傳說,朕想說與你聽……”西鑰玄仁夢囈道。
穆慈將西鑰玄仁的手放進被子裏道“皇上,夜深了,早點歇息吧!”
西鑰玄仁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紫汐郡主的身子好了一些,能撐著身子在床上坐一會兒了,一得了點兒精神,她就尋摸著想害人了。
“楊歆鈅那個賤婢呢?為什麼午飯之後就不見她人影了?”紫汐冷著臉問道。
“回郡主,她被王爺叫去陪燁黔溫書了!”淩羅回道。
紫汐冷哼道“平日裏也沒見王爺對他一對兒女如何上心過,自打這個楊歆鈅來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以前每每下了朝,他都是到我這說幾句體己的話兒,現在全都變了,王爺往我這來得越來越少了,婚期又擱置了下來,我等了王爺十年,真不知道我這身子骨還能再等多久!”
淩羅聞言,忙上前勸道“郡主休說喪氣話,奴婢看那楊歆鈅得意不了幾時,抓她小辮子還不容易?找個機會,奴婢定幫郡主除了這個心腹大患!”
“你說的容易,這楊歆鈅渾身都是本事,我聽服侍王爺的公公說,這小妖精還會兵法,嵐珂將軍這次能打勝仗全是靠她!”
“郡主,你所聽確實不假,確有其事,你可知那賤婢消失了那幾日去了哪?”
“去了哪?”郡主狐疑道。
“去了嵐珂將軍被困的尖崖峰,二人在那裏呆了幾個晚上,鬼知道他們二人有沒有苟且之事,隻要奴婢放出點風去,不怕這些老嬤嬤的口水淹不死她!”淩羅嘴角漾起一抹陰狠的笑。
“聽著可行,就是不知道王爺他……”紫汐發現她現在越來越搞不懂西鑰玄陌了。
“郡主,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做苟且之事,這要是傳進了王爺耳朵裏,這個楊歆鈅妥妥是活不成了!”
“淩羅,你務必要將此事辦穩妥了,這個楊歆鈅,我們決不能讓她活著!”紫汐咬牙切齒的說道。
“郡主你就放心吧!奴婢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