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葉明說完便離開了,公子清看著他穿過走廊。
走出公府的大門,才將目光收回。
宮冉歌望著他們兩人的對話,笑道:“何時葉明與玖月的關係這般要好了?”
“一直都很要好,男兒家的交情與我們不一樣。”公子清關了門,將燈點起道。
宮冉歌沒聽到白發男子的言語,側過臉發生身旁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人,與宇文柏都喜歡玩消失的遊戲嗎?算了,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宇文柏的事要緊一些。
公子清坐回宮冉歌身旁,手抽過她手裏的紙放在桌上道:“既然看不懂就不看了,有些東西不是想琢磨就能琢磨透的。你我還是好好敘敘舊吧,說說你在宇文柏哪裏過的如何?嗯?”
“子清真的要聽嗎?那可就說來話長了,子清可有時間聽我細細道來。”宮冉歌伸著懶腰笑道,她已然知道玖月安然無恙她也就放心了。
長夜漫漫,燭火燈下。
兩人說著彼此的故事,聊著那些無可奈何的情節。
公府之外的皇城之內,亦王坐在自家的庭院裏,躬身在旁的王和道:“喬羽這件事,王爺打算如何去解決?我有該如何向朝廷交代?”
“找幾個死士關進牢裏,定罪便是。這件小事還能難倒你?大晚上跑到我這裏,該不是隻為問我解決的方法吧!你不用有異議,喬羽是我派人去殺的。”宮亦飛望著遠處的湖裏,那橋上的影子好似自家的兒子尤離。
亦王的坦誠使得王和一句話也說不出,可能她覺得無用之人可以棄如草繩。
也是,她這種在皇權爭鬥之中僥幸活下來的人,哪裏學的會心慈手軟。
喬老太,你也不用死不瞑目。或許過幾日,我也去陪著你了。
宮亦飛抽回目光,打量著眼前的人笑道:“王尚書放心,本王不是那種卸磨殺驢之人。你的命,安全著呢。”
“多謝王爺不殺之恩,我府裏還有事,先行告退。”王和直起腰板道,她望著宮亦飛揮手示意離開。
轉身出了亦王府,走在大街上的她不由感歎著。
這世間萬物變化之快,真是反應反應不過來。生到死,花開到花落。
雖然亦王嘴上說放過自己,誰會知她心裏想的什麼。
喬家就如同當年的顏家情況一樣,隻是顏雪活了下來,喬家卻無一人生還。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商場上的勾心鬥角使得王和心生倦意。
何時才是個頭,她如今年事已高,不像從前那般可以應付的來。
萬一哪天,她在朝堂說錯了那句話,這條命就這麼交代在那了。
朝堂上實在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東西了,為了不殃及家裏還是早早的告老懷鄉吧。誰勝誰負,她不在乎。
她的倦意與鳳府內主子截然不同,如今的鳳吟正處於意氣風發之際。
此時她坐在書房裏,看著最新的密報。
臣甫和大牛說著邊關的戰役,她的心裏升起了浴血奮戰的念頭。
說實話,她不是很喜歡朝權爭鬥。
可是宮冉歌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現在她的弟弟登上皇位。
怎麼也得等他坐穩了皇位,自己才能再回疆場。
諾其呢?怎麼好幾日都不見他了?
鳳吟想著推開門,恰好看到房梁上的一身黑衣。
那身段,她認得出。
想著她跟著那黑衣的身後,來到了亦王府。
袁平看到孟諾其來了,為他斟了茶杯道:“這麼久才來,你就不怕亦王怪罪嗎?”
“吟最近身體不好,忙著為她打理補品。好不容易得了空閑,才過來看看。”孟諾其笑道。
房間之外的鳳吟將兩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她嘴角泛著苦意,回到了鳳府。坐在書房裏,捏著手中的筆。
原來,他竟是亦王塞進府裏的細作。妄我對他情深意重,他一直都在出賣著我。
鳳吟不知道他從這裏,給亦王提供了多少信息。
心裏憋著一口氣,這麼久了,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看來,真是太相信他了。
才會讓他這麼有恃無恐,孟諾其,你就這般糟踐我對你的心嗎?
你真是好殘忍,本以為找對了人,誰知卻是來監督自己的。
或許,這一開始就是個局。
隻有局裏的她傻傻的看不清,一心隻是想對他好,對他更好。
若非當時遇到了是自己,他會不會入了別人家。鳳吟不敢想,心裏比那毛線都還要糾結。
她竟有謝謝的慶幸,幸好當時經過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