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仙人嗎?
怎生得這般漂亮,他笑起來的時候,感覺萬物都跟著他的笑容齊齊融化。這樣的人,不由的讓人想親近。
公子清輕咳一聲,宮冉歌才收了神。按說自己也是閱過無數美男的人,怎可能會輕易對別人沉迷。
實在是對不起玖月,該罰,該罰。
夏言坐在桌旁,直接劃著茶杯的輪廓道:“若是詩雅還在,定是會對你好奇。這天下,竟會有和她一模一樣之人。”
“你也知宮詩雅?可我不是她,我是宮冉歌。”宮冉歌皺眉提醒道。
看著她坐在身旁,夏言笑道:“你當然不是她,她早就不會存在這世間了。若你是她,怎會不記得我?”
“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說的清的人了,之前我對宇文柏解釋過很多次了。他依舊深信不疑,現在我已經放棄了。”宮冉歌任命般歎著氣,她已經看得很清了。
宇文柏這人隻會相信自己相信的,所以她根本就逃不掉。
公子清為兩人斟滿茶杯,聽著他們討論。夏言聽到宇文柏三個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變。
他不過是應了當年的因果,有什麼資格談論喜歡。
若非他自作自受,詩雅怎會忍受親人都離去的痛苦。
現在談什麼喜歡,他的喜歡就是那帶著刺的石頭,無用還刺手。
幸得詩雅早早的完成使命,回歸原本的位置。
否則,現在的她該受多大的苦!
隻是可憐那些與詩雅長的相像之人,還得被宇文柏戲弄,毀了他們原本的人生。
公子清對宇文柏的印象隻留在皇宮裏,他附在宮亦飛的身上。那怨氣衝天的模子,比厲鬼凶殘多了。
她聽著冉歌說起他,不由的感歎道:“這世間情最傷人,不過都是被緣分捉弄的可憐人罷了。”
“我不想知道知道他的緣分幾許?我的喜歡的人隻有玖月一人。我的緣分隻能牽絆住的,隻能是他。”宮冉歌拿起茶杯認真道。
她現在對宇文柏連基本的憐憫之心都沒有了,那種自虐成魔還要拉上別人的人。不值得她憐憫,無奈自己能力不如他。
否則,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她拿到嘴邊的茶杯,忽然放下道:“玖月呢?子清你見到沒有?”
“他很好,你不用擔心。”夏言指尖依舊劃過茶杯的輪廓,這與詩雅相像之人如此掛念她的夫君。
想必兩人一定恩愛有加吧,宮詩雅,你看到沒有。
如今我一個人,別人都成雙成對的。
你難道就不心疼心疼我?
公子清也立即打著圓場道:“對,我將他安置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玖月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宇文柏的事情,我們還需商討商討。”宮冉歌的心慢慢放下,說起她最頭疼的問題。
也知宇文柏術法強大,公子清側過臉望著身旁的夏言對宮冉歌道:“冉歌,一定有了發現吧!說來聽聽!”
“聽小水講,宇文柏和繭兒也就是他們一千年前還存活的人,都是應了千年前的詛咒。雖不知詛咒具體是指什麼,但看樣子時機快到了。神水晶,應是關鍵。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曉了。”宮冉歌回憶小水當時的話道。
詛咒?
公子清想起那本史冊。當年國師打破了陰陽平衡,宇文柏和那老頭被斬首,宮詩雅成了第一任女皇。
照這麼說下去的話,宮詩雅本人呢?
公子清相信她絕不可能是宮冉歌。
可不是她,她本人又會在哪裏?
如今國師都出現了,她還隱在何處?
夏言聽著宮冉歌分析的頭頭是道,當年的場景在腦海裏重新來過。
詩雅那怒氣衝天的樣子,宇文柏那苦苦哀求的眼神,老者認命般的神情。
那滿院裏的屍體,那唯一的幸存者。
可能破天道,也是一種天道吧!
以為被受詛咒,不過是被命運戲耍而已。
世間的人,都逃不過這一劫。
命運這東西,你越是不拿它當一回事,它就死氣白咧的討好你。
你要越是捧著它,它反倒是越隨心所欲。
我倒要看看現在的宇文柏,是不是還如千年那般喜歡詩雅。
現在他對詩雅的喜歡,已經被磨去了多少?
宮冉歌起身講著自己的打算道:“開始我隻是想讓宇文柏知道我不是宮詩雅,但我反複聲明他還是相信他願意相信的。後來我就放棄了,直到他不知從哪帶來的一滴水滴。還將那水滴改造成一女子,我覺得讓他們相愛,宇文柏就會發現,他真正愛的是其實也不是宮詩雅。這樣,他們幸福了,自然也就會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