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窗外的兩人立在涼亭外。小水熊抱著宇文柏,嗅著他身上暖暖的溫度死活不肯下來。
宇文柏眉頭皺著,手抓著小水後背的衣服領起道:“別讓我說第二遍,給我下來。”
這麼凶,真是嚇壞我了。
小水腿緊緊的圈著宇文柏的腰間,手不依不饒的抱著他。
那架勢仿佛是再說,我就是不放,你能耐我何。
宇文柏青筋暴跳,兩隻手將身上小黏蟲拽開,指尖劃出一道界限道:“以後與我保持距離,不可越過。”
“我若是偏不呢?宇文柏,你打算怎麼對我?”小水有恃無恐道。
她眼裏的篤定,宇文柏看不明白。
小家夥莫不是瘋了?敢這麼跟我說話。不想要她的神水晶了?還是又去打擾詩雅休息,真是一點也體諒她。
宇文柏想著捏著她輕舉妄動的手道:“你說我打算你怎樣對你?”
“疼,疼,疼~”小水手骨節疼的鼻尖泛酸,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著。
宇文柏甩開她的手,背對著小水。不看她臉上委屈的表情,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小水撇著嘴,立在原地。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嘩嘩的開始留。越哭,心裏越是委屈。
臭宇文柏,你個壞蛋。忽然被人捂住嘴巴,宇文柏眸子裏有著月光的皎潔。
嘴停到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哭的時候太醜。”
淚水留在宇文柏的手指上,小水聽完心裏更加委屈。
眼角的淚水又開始泛濫著,宇文柏歎了口氣輕拍著她的後背道:“怎麼不聽話了?”
發不出聲音的小水,隻能有眼睛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瞪大的雙眼,帶著錯愕。
難不成姑娘說對了,他就是喜歡上了自己。隻是他不知道而已,天哪,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小水耳邊殘留著他的餘溫,眼前這張放大瞳孔裏映著自己。
宇文柏來來回回的打量著她,好像沒有眼淚要掉下來了。
他手鬆開,將袖子扯下一塊遞給小水難得溫和道:“好了,別哭了。”
“小文文,還是你對我最好。”小水拿起宇文柏的衣袖洗了一鼻子的鼻涕,眼角裏帶著淚花道。
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的宇文柏一愣。
明明自己動手的時候留了很大一部分,她為何每次都會感覺到痛。
若說女人是水做的,那小水簡直就是大海做的,怎麼流都流不幹。而且說哭就哭,這也是宇文柏所敬佩的,也是很少瞧見詩雅流淚。
難不成小水是女人之間的異類,不對,不對,她本來就是異類。連人都算不上,又怎能拿她和人比較。
真是失誤,失誤。
宇文柏望著自己那本塊袖子在風中淩亂,感覺小水的情緒已平複了笑道:“你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晚了?”
“不晚,不晚,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什麼時候都不算晚,宇文柏,我喜歡你。”小水注視著他的眼認真道。
風兒將小水臉上殘留的淚水抹去,她害怕聽到拒絕,又想聽到他的答案。
想跑,腳卻像粘在地上一般。
過了好久,她沒有聽到那個拒絕的答案。
難道他默認了?宇文柏轉過身,背對著小水道:“我說過,你還小。這種事情,很傷人的。你,不適合。”
“你心裏的人一直都是姑娘對不對?你可以直接坦白的告訴我,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用這麼蹩腳的借口回答我,宇文柏,你能不能正視我對你的感情。不要逃避我,好嗎?”小水第一次在他的麵前坦露自己的心。
害怕擔心惶恐這些莫名的情緒,繞的小水的內心不安起來。
背對著她的宇文柏麵上凝重,隻是不想讓她受到同等的傷害。
就像詩雅直接了當的拒絕自己,那些話想刀子割過胸口,將心來回刮著。這份痛,這份難過。他不想,不想讓小水再體會一次。
那種忍受痛苦的過程,實在是太煎熬了。她這麼愛哭的人,怎麼能受的了。
當然宇文柏的這些思量,他不會讓小水知道的。
“天色已晚,你早些消息吧,我也困了。”宇文柏說完就徑直離開了,留在小水一人停在院子裏。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宇文柏怎麼可能喜歡我呢?哈哈,真是可笑。宇文柏說句喜歡我,會死呀。騙騙我不可以嗎?
不知道女人都很要麵子的,不知道你這樣離開我也會很難過的。
宇文柏,你這個千年老妖,我恨你。
淚水再次的劃過臉頰,無聲的落在衣服上。
夜空中的每顆星都很耀眼,襯得院子裏的小水略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