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誌總算是恢複了過來,看著眼前擔心自己的女人,他心疼的摸著她發紅的脖頸,一定很疼的吧,自己真是該死。
可是他就算是死,也不能看著她和別的男人離開,他絕不準許。
而他殘破的身子又該如何攔住她,他全身上下都不能動,他隻好說狠話,想要讓她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等你能站起來再說吧。”她沒有回頭,隻留下這一句話,跟著寒冽離開了,是真的離開了。
夫子和他說他體內的三種毒素已經紊亂,再也控製不了,除非把它們逼到一處,在強行控製。
要選擇就此離開嗎,可是死了他又如何肯甘心。
毒素被逼入雙腿,他的雙腿也就此廢了,再也站不起來。
嗜血樓隻是一個組織,遠遠不夠抗衡新朝的新局麵,他隻能選擇回到西楚,盡管再不願意,他也知道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索性西楚的局麵沒有那麼糟糕,有能力,朝中有實力的人也無非是太子和宣王了,而宣王楚逸風,用不著他多說什麼,自然向著他這邊。
自從他提醒他多和大將軍來往後,他的地位也是在一直提高,現在更是統帥一方士兵的王爺。
他的回歸,西楚皇本是不待見的,可是十幾年過去了,他人也老了,朝廷在逐漸衰退,是時候有個有能力的人,帶它步入新的局麵。
而太子太過陰詭,難當此重任,遂和楚逸軒深談以後,就廢了太子,把他提撥成為新一任的太子,他西楚江山的穩固比什麼都重要,而且若不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事,說不定他早就是太子了,現在不過是還給他罷了。
有了權利,又有了身份,更是他的機會了,日夜訓練兵馬,把畢生所學都交付給他們。
因為太過勞累,他終日成積,不過而立之年,就是滿頭白發了,他身邊的下屬看著心疼,日夜勸解他,可他卻不言不語,不管不顧。
所有人都以為他健康了,除了不能再站起來,其實他和夫子不過是瞞了一些事情罷了,夫子不是神仙,而他亦不是鐵打的身子,說無事,那是假的了,他的壽命不過三年了,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見她,他隻能這麼拚了,他麵對不不隻是寒冽,而是東宸這個國家。
正是他發動時機的時候,東宸突然傳來邀請函,此時正是新朝的新局麵,他是該去看看的。
隻是那日的情形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記得她說過她是不可能懷孕的人,可是坐在那裏肚子圓潤的女子又是誰,她到底是在騙他,還是她不肯為他養育一個孩子。
那個情景刺疼了他的眼,以至於讓他失了理智,他該細心一點的,不然也不會鑄成大錯,傷了他們的孩子,也傷了她。
知道她的宮中出了事情,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在向原來一樣去看看她,隻能是再外麵心急,心急之中不過又帶了些許的恨意,終歸是那個孩子的存在讓他的心裏多了一根刺。
半年後,也就是他們分別一年,他下令圍攻東宸,又有南綏幫忙,很容易就把休養生息的東宸打的連連敗退,見此時機,北陵又怎會不插上一腳呢。
他放話出去,他隻要帶一個人走,隻要帶她離開,他就退兵。
寒冽終究更愛他的江山,安陽城便是他們分開的地方,他要在這裏接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