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病好了,她一點也不難受了,這樣就很好。
經過了半月之久來到了西楚都城,而這裏的一切也和東宸沒什麼區別。
太子府
門口是前來迎接他們的紅衣和碧月,就連歐陽夫子也笑嘻嘻的站在那裏。她能回來,就算楚逸軒到死了,也是不會有遺憾了吧。
“阮姐姐,歡迎回來。”阮夢晗還沒有下馬車,就聽到紅衣跑進這裏,微笑的喊道。
她勾起一抹淺笑,她想她想錯了,至少還是有人會歡迎她的。
白梅從車上下來,轉身和紅衣一同扶著她下了馬車。紅衣握著她的手腕,本是無心之過,卻還是摸到了她的脈搏,內心大驚。
“阮姐姐,你......”
“紅衣,姐姐累了,能不能帶我回房間。”阮夢晗重重地握了握她的手,微笑著對她開口。
紅衣抿著嘴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自從下車之後,她就沒有見過楚逸軒,怕是早就進去了吧。
歐陽夫子從台階上下來,看著阮夢晗,抬手摸了摸自己胡須,“兩個人都鬧不開心了吧!”
阮夢晗身子微僵,卻還是開口,“這都是我們自作自受。”
而後對歐陽夫子福了福身子,側過他的身旁,由紅衣帶路去了早就為她準備好的院子。
經她走過的地方,見到她的仆人,都紛紛俯身行禮,“見過太子妃。”
阮夢晗凝眉,太子妃?太子妃不是蘇煙嗎?
紅衣看她的表情,知道她疑惑,隻好耐心的解釋,“蘇煙是姐姐離開後,我們在臨安城遇到的,她和家中的人斷絕的關係,沒地方可去,就跟著我們了,我也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同意。”說道最後紅衣小聲的嘟囔著,怕她不開心,隻好又道:“不過這太子府中的太子妃的位置一直都是姐姐的。”
所以她的意思是蘇煙不是太子妃,但是她可以有其他位置。
“姐姐,你怎麼了?”紅衣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隻好開口問道。
她輕輕的搖頭,臉上又恢複了平常的摸樣,“紅衣,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嗎?”這時她才看著她,淺笑著開口。
紅衣垂著頭,默不作聲,她如果不告訴哥哥的話,哥哥會傷心的。
“就當姐姐求你了,就讓我再開心的活幾年,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是,你們現在開心嗎?我看到得到,你和哥哥已經不是像原來的那個樣子了。”白梅伸手握著她手,苦澀的開口,如果哥哥知道了她的情況,或許會更加疼愛她的,他們也會和好如初。
阮夢晗抬手摸摸紅衣的頭,她還是太年輕,他們之間的事那是說清楚就能清楚的。
“告訴了他,除了每日的恐懼,根本什麼都解決不了。”她依稀記得自己昏睡了一個多月之後,醒來時就聽到了死亡宣告書。
傾城對她說過,她的身子會越來越差,一日不如一日,她的生命也許不到兩年了。
她還記得傾城問她,‘夢晗,你怕嗎?’
怕什麼,怕死嗎?她是怎麼回答的呢,是怕的吧,怕自己到死也不能躺在心愛的人的懷裏,而她又是不怕的,因為她想去陪自己的孩子。
最後,她還是說服了紅衣,她隻想平靜一點。
太子府的地底密室中,楚逸軒渾身血跡的倒在血泊中,受過一輪波折他,隻躺在那裏閉眼休憩。
歐陽夫子推門進來,血腥之氣撲麵而來,看了看了躺在地上的他。
輕斥一聲,她說的對,“你們都是自作自受。”
“夫子,你說我死了,她會傷心嗎?”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滿腔悲愴。
“想知道,你去問她。”歐陽夫子冷冷的回他一句,而後從一旁的衣櫃中拿出一件幹淨的衣服。
“他會的,她不希望我死的,不是嗎?”楚逸軒坐起身來,勾唇呲笑一聲,他怎麼把這個忘了,自己的命還是她用自己換來的呢。
歐陽夫子把衣服仍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別發瘋了,你的時日不多了。”
而後留下藥瓶在桌子上,自己離開了密室。
楚逸軒收拾好自己,從密室出來,他又恢複了原樣,“宣王爺什麼時候能回來。”
“已經進入了西楚邊境,很快就會回來了。”明華不知主子為何隔幾日就要一個人進入密室一次,而且進去的時間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他的麵色也越來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