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窗戶上的風鈴被風吹動,微微的輕響起來,清脆的聲音傳開,格外動聽。
阮夢晗動了動身子,睜開了雙眼,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讓她驚異,慢慢的坐起來了身子。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痕,低聲咒罵,這該死的冷逸軒。
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坐在銅鏡前仔細的畫了畫眉,看到臉上的傷疤,又頓住了手裏的動作。
她以為自己不介意的,可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現在,她……
她拿起桌子上的麵紗,輕輕遮了起來,卻被人抽走,她抬頭看去。
冷逸軒正微笑的看著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簪子,替她戴上,看著鏡子裏的她,無賴的說道:“為夫的手法,是不是越來越好了。”
阮夢晗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抿唇微笑,“是,越來越好了呢。”
冷逸軒也得意,他半蹲下身子,擺正了她的身子,“今天,我為你化妝好不好。”
“噗,原來冷公子還會給女兒家上妝呢!”阮夢晗玩味的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你就委屈一下了。”說著冷逸軒就拿起了桌子上的胭脂。
阮夢晗看著他的動作,輕笑一聲,慢慢閉上了眼睛。
冷逸軒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無比溫柔,讓她享受沉迷。
一刻鍾之後,冷逸軒低聲輕輕的笑了,阮夢晗猛地睜開眼睛,“你幹了什麼壞事?”
冷逸軒眉頭一挑,“沒有,很美。”
她將信將疑的轉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臉上的妝容不禁讓她愣怔,伸手慢慢的撫上自己臉頰。
冷逸軒給她的臉上畫了一朵精致美麗的紅色牡丹花,大小正好蓋住了臉上的傷疤,讓她看起來多了一抹驚豔。
她輕笑一聲,“是的,很美。”
“那是的,餓了吧!去吃飯。”冷逸軒得意一笑,把她拉起來。
阮夢晗剛走幾步,就牽動了傷口,狠狠的瞪了冷逸軒一眼。
冷逸軒看過去,無辜的聳了聳肩膀,而後把她彎腰抱起。
“我自己可以走。”
“我也沒說你不能走,我就是想抱著你。”
冷逸軒坐到飯桌前把她抱在懷裏,一點一點的喂給她吃。
阮夢晗覺著別扭,轉頭看他,“我自己來。”
“我都幸苦一早上了,要不你來喂我。”說著就把手中的湯匙放到了她的手裏。
阮夢晗無語,就這樣被伺候者成了伺候者。
過後,冷逸軒又帶她到了後山玩,沒想到這裏還有一條小溪流,從山上直流到山下。
“逸軒,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阮夢晗牽著他的手,測頭看著他問道。
“回去幹嘛!我們在這裏逍遙自在多好。”冷逸軒回看她,一副隨意的模樣。
阮夢晗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裏的,索性也就隨了他,他想在這裏住幾天就住幾天,她都陪著他。
“韓天淩回來了嗎?”寒冽登上皇位後,就放了韓天淩,他還需要鎮遠大將軍幫他鎮守邊疆呢。
“你管他作甚?反正也死不了。”冷逸軒有點吃味兒的說道。
阮夢晗偷偷的笑了一下,“他還是你兄弟呢,再說他出事也是因為上次送我回來。”
“誰讓他那麼笨,活該。”
她無語扶額,這韓天淩可真是夠可憐的。朋友都不管他的死活。
……
安陽城中,躺了半個月之久的傾城雪突然有了清醒的跡象。
紅衣給他診治是,不時的聽他叫著阮姐姐的名字,她心下大驚,還好主子不在,不然聽到這些,不要治他都有可能了。
“師傅,你來了,快看看他是怎麼回事?”紅衣轉頭看到歐陽夫子進來,就想讓他看看。
歐陽夫子踱步走近,坐到紅衣剛剛的位置上,抬手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給他把了把脈搏。
“夢晗。”突然一聲驚叫,傾城雪睜開了眼睛,讓歐陽夫子都驚嚇了一下。
“你大聲喊什麼喊。”歐陽夫子不樂意了,站起來回了他一句,而後才對紅衣說,“他都醒了,沒什麼事了。”
“可是他的脈搏為什麼那麼紊亂。”紅衣不解,正常人的脈搏是不可能那樣的。
“我先查查書去。”歐陽夫子也知他脈搏的不正常,隻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傾城雪做起了身子,蹙著眉頭,一臉沉思的模樣,絲毫不介意他現在在哪裏,身邊都是些什麼人。
他暗想著他就這樣回來了嗎?可是他還來不及好好的保護她呢。
她說他們還會見麵的,是真的嗎?
“喂,你怎麼了。”紅衣看他呆愣的模樣,不知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