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貴嬪的話,草民真的不知。”第一皇商荊東率先開口回道。
阮夢晗拖著自己的手肘,淡淡點頭,而後才笑嘻嘻的道:“賢王爺怎麼說也是個王爺,賢王府不好進,你還真當你荊府也不能進嗎?”阮夢晗到最後冷笑的反問,見他定力很好,不為所動,她才明白這早就是訓練好了的。
“把皇商家裏的賬簿拿來吧。”阮夢晗直立著身子,淡淡吩咐,早就有公公按照她的吩咐把賬簿遞了過來。
她慢慢的翻開,一頁一頁的宣讀著;“武德三年,十二月八號,出糧食十萬石,接收人無。武德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出布匹五萬匹,棉衣八萬件,接收人無。武德四年一月七日,出糧草共三十萬石,馬匹一萬,接收人無。皇商,你家的財力可真是富可敵國啊!”
荊東站在那裏,神色有些微動,雙腿也有些微晃,但還是裝作很鎮定,“貴嬪過獎了,草民不敢。”
“別這麼謙虛,那裏有不敢的呢,說說吧,這麼多的東西你都沒給誰了,或者是給了誰了?”
“這......這草民,草民真的不知。”
“嗬嗬~這麼說這賬簿也不是你的了。”
荊東小心的攥著自己的衣衫,虛心的開口,“不是,不是草民的。”
寒玄坐在上首有些失望,他們要是不鬆口,恐怕這件事就會過去,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他也不好用刑。
阮夢晗冷冷的呲笑一聲,才漫不經心的回身道:“皇上,依臣妾看,這荊皇商也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直接滅門就好了。”
“荒唐,這就是你問的結果嗎?真是可笑。”太後在一旁譏笑的開口,一副自傲的模樣。
寒玄也是不接的看著她,希望她可以好好的解釋一下。
“皇上,這賬簿可是在荊府拿出來的,皇商當時可沒異議,現在又說不是他的,難道這不是欺君之罪嗎?”賬簿是之前荊東藏起來的,隻把假的放了出來,隻可以這些早就被寒冽掉了包,假的變成了真的。
“這,皇上冤枉,草民,草民......”
“皇上,臣妾知道他怎麼不敢說了,這些東西都沒有注明出處,況且量又是這麼大,這皇商不會是賣給了其他國家了吧。”說著她還用手捂住了嘴巴,驚訝的睜著眼睛,一副驚恐的樣子。
先是給他冠上欺君之罪的帽子,而後又說他通奸叛國,滅門不夠就株連九族。
“你,你血口噴人。”荊東急聲道。身邊的陳主事想攔都攔不了了。
“放肆,對本宮不敬,先杖責五十。”前一刻還無辜的阮夢晗,這時渾身上下都充滿冷厲,銳利的眼神直射向他的身上。
荊東一哆嗦,急忙跪下求饒。她卻把頭偏向一邊,寒玄這時才懂了她的心思,對於不安分,不配合的人,何苦給他們辯解的機會,直接先打了再說,之前他不可以用刑,而這時卻是最好的機會,無人能反駁。
“愣著幹什麼,還不拉下去。敢對朕的愛妃不敬,五十都少了,杖責一百。”寒玄坐在冷椅上,狠狠的吩咐。
“一百會不會太多了。”太後在一旁,不僅急了,阮夢晗分明是先從最軟的下手,偏偏荊東還進了他的套,這一百大板打下去,他肯定會忍不住招了的。
“母後,您真是心軟啊!隻是可憐了連心。”寒玄在一旁溫聲細語的開口,卻是在極盡的諷刺她,之前她身旁的貼身婢女,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被她處死了,現在卻再裝什麼聖人。
不就殿外就傳來嘶聲力竭的叫喊聲,阮夢晗嗤笑,轉眼又看向陳主事。
這一眼,讓陳駿內心寒冷不已,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劍,直插自己的心髒。
還不等她開口詢問,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愚笨之人才會變著法子的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