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好好謝謝她,乾兒現在還沒鞏固好勢力,如果皇上真的遇害了,那能踏上這皇位的也隻有惠太妃的兒子明王了。
“太後過獎了,這是臣女該做的。”阮夢晗不鹹不淡的回道,顯然對著無聊的問題不感興趣。
這時寒玄適時的插話進來,“母後,道謝呢,兒臣已經謝過了,母後就不要費心了,沒什麼事的話,兒臣就帶著她退下了。”
“算是哀家多事,都下去吧。”
寒玄得令,就帶著他們一同告退了,等他們離去,太後才大手一揮,把矮桌上的茶盞甩了出去。
‘呯’的一聲,茶盞碎了一地。
“姑媽息怒,您別和他們見識,小心氣壞了身子。”莫淩雲急忙上前安撫她。
“你確定皇上是想迎她進宮?”太後隱忍著怒氣問道。
莫淩雲也是一直到消息就過來告訴她了,“雲兒確定,恐怕就是因為她救了皇上一命,皇上才想著迎她入宮呢。”
“哼,恐怕也不知如此,剛剛你不也看到了麼,這個阮夢晗可是聰明的很,她可是不好對付。”
“姑媽,這後宮都是您的,您還怕她不成。”莫淩雲高傲的說。
太後沉吟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吩咐寒玄那邊有什麼動靜,讓她告訴她。
——
出了鳳祥宮,寒玄就吩咐,韓天淩送她回去,他有奏折要批,就先離開了。
韓天淩這是那還顧著她,隻是小聲的問冷逸軒道:“怎麼樣?沒事吧。”
冷逸軒搖頭,“走吧。”
待上了馬車,冷逸軒用眼神示意韓天淩,他了解的點頭,轉身到了外麵。
阮夢晗疑惑,韓天淩為何這麼聽他的話?
她看向冷逸軒,不禁愣了一下,他的臉上不斷的往下冒汗,連同著那半邊的麵具也浸濕了,他的嘴唇變成紫紅色,可怕的很。
“你,你怎麼了?”她不安的問道。
冷逸軒伸過手拉住她的胳膊,看著她冷聲的問:“你確定就要待在皇上的身邊嗎?”
“嗯?”阮夢晗不解,迷茫的看著他。
見他不答,冷逸軒隻好又道:“別忘了,你之前是怎麼死的。想要報仇,我可以幫你,你何必受製於人?如果你答應退出,我會保你安全的。”
“你在說什麼啊!你到底是誰?”阮夢晗凝著秀眉,不可置信,他為何知道的這麼多。
更讓她有些擔心的是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他的手掌握著她的手臂很用力,但是也很顫抖。
她忍不住想要幫幫他,“你這是到底怎麼了?”
冷逸軒沒搭理她的問話,而是強硬的看著她,逼問道:“我問你願不願意離開這些是非。”
“我......”
這個問題太突如其來了,她從來都沒想過,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更讓她不明白自己的是,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話,她是相信了的。
正在她恍惚中,冷逸軒已撐不住了,‘噗’吐出一口鮮血,慢慢的鬆開了握著她手臂的手,重重的倒在了她地身上。
這一瞬間,和她的記憶重合,她猛地驚醒,原來那次在獵場救她而身負重傷的人就是他。
京城寬闊的街道一片寂靜,一輛馬車在飛速的急行,路麵上的積雪,絲毫沒有影響前進的速度。
“明華,你快點。”韓天淩在馬車裏急著喊道。
冷逸軒毒發後,他就秘密的把阮夢晗和她的丫鬟遣下了車。畢竟冷逸軒的身份不能泄露,他的身體狀況更不能讓人知道。
馬車的木板上有一攤暗紅的血跡,矮桌上是零零散散的藥瓶,可是這對於韓天淩一點用都沒有,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服用。
冷逸軒早已昏迷在那裏,滿頭的汗水不斷往外溢出,渾身濕透,而嘴唇卻黑的發紫。
馬車飛快的來到郊外的一處山穴,這隱秘的山峰,就是冷逸軒命人開鑿的洞穴,而裏麵卻別有一番洞天,該有的房子,庭院,湖水一處也不少。隻是嗜血樓的正門卻是在半山腰山上,不懂機關的人根本找不到,也上不去。
韓天淩架著冷逸軒,飛速的按照路線沿著山壁飛了上去,明華緊隨其後。
進了嗜血樓裏麵,把他送回自己的屋子,紅衣趕忙幫他查看情況。
都說了,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妙,自己說不定也救治不了了,毒發的情況隨時可能發生,偏偏主子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紅衣給他施了針,慢慢的拔出來,看向冷逸軒的神色,絲毫沒有好轉,一向鎮定如她,這一次也慌了神,她已經控製不住了,這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