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救救孫女。”
老太太閉眼視而不見,手中緊緊轉著佛珠;她現在也算是明白了,阮夢晗根本就是有備而來,她們今天誰都逃不了了。
“把李氏廢為奴婢,關入祠堂,三小姐禁足三個月。” 轉眼看了看老太太,沒有一絲波瀾道:“從今以後,府中事務還是交由吳氏打理;母親你也老了,好生休養吧。”這也算是間接的禁了老太太的足。
“老爺,我爹......不會看著他女兒......任人欺負的。”李凝香憤恨的說道。
“他還沒資格管我輔國公府的家務事。”起身憤怒而出。
李氏和阮夢晗的叫喊聲還在持續,阮夢晗像是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這是還給你們的。”
“賤人,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阮夢玲眼神中噙著怨毒,惡狠狠的死盯著她。
白梅一鞭子下去,她又痛苦叫喊。
“好啊!我們就比比誰的命長吧。”
阮夢晗冷然的環顧了在場所有人一眼,那些人看到她投過來的目光,驚嚇的低下了頭;就連阮夢溪都眼神閃躲,不敢看她,她這時才知道阮夢晗到底有多可怕。
滿意的看著她們的反應,率先離去。
之後阮明去了幽蘭院看她,滿含歉意,“夢晗,是你祖母的不是,她老了,你就原諒她吧。”
阮夢晗輕淺點頭,“夢晗明白。”
她是真的不和老太太計較,畢竟她是阮明的母親。
阮明已經辭退了張付,在他離開府之前,她給他解藥。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她總算是舒心不少,在紅衣給她最後一次施針後,她就讓她離開了。
——
紅衣和明風一起耷拉著臉回到清風樓,看到冷逸軒,紅衣上前拉著他的衣袖撒嬌道,“哥哥,對不起,紅衣這次任務失敗了。”
冷逸軒低頭看向紅衣,千年不變的臉上抹開一絲淡笑,她隻有做錯了事才會叫他哥哥。
抬手拍了拍她的頭,“無礙,這是她的選擇。”
紅衣其實想要偷偷的幫阮夢晗把攝魂丹的毒解了,隻是攝魂丹的毒極其複雜,如果不知道製成攝魂丹的每種成分毒量的多少,根本解不了毒,反而會害死了她。
畢竟攝魂丹有好多種,有即可致命;也有像阮夢晗服的這種,隻會定期發作,不侵入心肺就死不了。
“你呢?”冷逸軒轉而問明風。
原本因著紅衣的舉動而一臉鄙夷的明風,立馬轉變神色,恭敬道:“主子,靖王已經派了四個暗衛保護在了阮小姐周圍,我怕被發現就回來了。”
“哦,是嗎?”冷逸軒淡淡一笑,看來這靖王對她真是越來越關心了。
“你們都下去吧。”屏退了他們後,自己則沉默的潛入了月色中。
寂靜的夜晚,天邊掛著一輪圓月,隻是由於天氣寒冷,連帶著月亮的周圍都像是圍繞著寒氣,隻讓人看著就有些發冷。
阮夢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想要驅趕那種寒意,她原就怕冷,心想著明日該燒個暖爐了。
窗戶輕輕地響了一聲,帶進一絲涼意,她抬眼看去,平靜無波道:“你來了。”
輕笑聲傳來,帶著點點暖意道:“你現在倒是一點都不驚訝了。”
白梅看到來人,沉默的離開,給他們留下談話的空間。
阮夢晗無奈搖頭,敢夜闖她閨房的無外乎他和傾城雪,時間長了也沒什麼可驚訝的了,隻是到如今她再也沒有了傾城雪的消息,不知他現在還好嗎,過得怎樣?想到這兒不免有些歎息。
揮退了心中那份惋惜的感覺,轉問他道“我那個提議你想好了嗎?”那是在賢王府她和他提出來的。
寒冽沉吟一瞬,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開口安慰道:“你放心?本王不會真的讓你有事的。”
“我知道,不然你可就失了一枚棋子。”她莞爾一笑,並不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不過就是做戲一場。
她的話語讓他有些不滿,深炯的眼神中透著隱晦不明的光忙。
“陪本王下一盤棋如何?”寒冽轉而提議問道。
他的聲音傳來,讓她有些不解,不過還是無所謂地對他輕輕點了點頭。
她起身從書架上拿出棋盤和棋子放在了軟榻的矮桌上,兩個人相對而坐。
“其實我不會下棋的,隻是陪王爺打發一下時間罷了。”雖然她現在已經習慣了早睡早起的作息時間,但是仍覺得生活不應該是這麼無趣的。
寒冽執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淡笑道:“本王可以教你。”
她輕輕一笑,原本不喜歡學的東西,來了這裏好像什麼都想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