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減毒嗎?”
紅衣雖然不怕她冰冷的神色,但是她依然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她一個閨中女子竟然有這樣的強大氣場。
“幸好你碰上了我,不然可真就沒人救得了你了,不過解毒的過程很痛苦的。”
“無礙,這痛遲早要百倍千倍的還給她們。”
“這麼說,你是同意留我在你身邊了。”紅衣原本就要想辦法留在她身邊,沒想到她這身醫術幫了她的大忙。
說實話,她也想不通主子為什麼這麼關心這位阮小姐,靜心姐姐在皇宮裏被冤枉陷害也沒見主子關心過。
“先治好我再說。”阮夢晗冷冷開口。
上一次她們下毒害她,她避開了,也就沒和她們計較;沒想放過她們一次,竟然再來一次,這一次她不會再手軟,那些害她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阮夢晗回府之後,就吩咐秋菊去請府醫來給她看病,並且讓環兒、喜兒在府裏散播她身體酸軟,體力不支的症狀。
從紅衣那裏搜羅了不少毒藥,一一擺放在了桌子上。
府醫張付背著藥箱來到了她的房間,她虛弱的坐在那裏,伸手在桌子上,“張府醫,我近來一直感覺身子很虛,你瞧瞧是怎麼回事?”
環兒在她手腕處蓋了絲帕,就退開了。
張付心裏豈有不知是怎麼回事,不過他還是裝模裝樣的給她把把脈,片刻之後,把準備好的說辭說給她聽,“大小姐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你的傷沒好全,再加上小時候就體弱多病,所以這隻是後遺症而已,多加休息就會沒事的。”
張付既然沒有診斷出她中了毒,那這麼說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幹係。
“所以說我隻要多加休養就會好了?”
“正是如此。小姐要是擔憂,小的再給你開幾副安神的藥吧。”
“再開幾副藥,本小姐不會再也起不來了吧!”阮夢晗淺笑的詢問。
張付臉上的表情微僵,努力擠出一抹笑,“小姐真是會開玩笑。”
“罷了罷了。”阮夢晗收回手,“今兒我正好得了一種藥,但是不知道它的作用,張府醫替我看看吧。”說著拿起桌子上的一包軟骨粉遞給他。
張付打開,捏了一小點嗅了嗅,神色頓時不安,“這個......這個小的不知。”
“沒關係,我不過是想知道它的作用罷了。”她從他手裏拿過那包粉末,全部倒在一了個杯子裏,張付剛剛鬆了一口氣,隻聽她又說:“張府醫不知道,那我就請府醫喝了試一試。”
“大小姐,小的是真的不知,你再換個人試吧。”張付連連擺手。
白梅和紅衣上前齊齊壓著他的肩膀,阮夢晗淡淡的笑著:“秋菊,給府醫喝了試試。”
“是。”秋菊拿過去,在白梅和紅衣的幫助下,撬開他的嘴就灌了下去。
放開他後,他咳嗽了幾聲,帶著一點點怒意道:“大小姐,試完了,小的也該回去了。”
“府醫別急,這裏還有好幾種呢。”她當然知道張付為什麼不怕,這軟骨散隻要沒融入骨肉,喝了解藥就會沒事了,所以他才不怕。
“來,秋菊,把這幾種藥一一給府醫試試。”
秋菊猶豫了一瞬,但還是堅定的拿了起來。
張付心一慌,他知道先前的那個是軟骨粉,但是這個是什麼他還不知道,這如果真的是劇毒,他可就沒命了。
“大小姐,你讓人試毒這是在草菅人命。”
阮夢晗一根一根的摸著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草菅人命?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那個沒被我迫害過,多你一個也不多,動手。”
張付沒想到大小姐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眼看著秋菊拿著的毒藥離他越來越近,他急忙開口,“大小姐我知道那是什麼,我知道。”
秋菊停下手裏的動作,看了一眼阮夢晗,隻見她冷聲道:“灌下去。”
秋菊這次沒有猶豫,直接給他灌了下去。
白梅和紅衣鬆開張付的肩膀,他癱倒在地,使勁的摳自己的喉嚨,想要吐出來。
紅衣瞥了他一眼,真想拉起他來扇他一巴掌,真以為她的毒藥那麼容易吐出來麼,赤裸裸的在藐視她。
還沒動手,就見他就已趴在地上痛哭求饒,“大小姐,你救救我,我不該騙你的,我知道那是什麼,我知道。”
阮夢晗冷笑一聲,輕聲道:“是不是很痛苦,覺得有上千萬的蟲子在啃噬你的身體,吸食你的血液。”
“是是是,大小姐,啊......你饒了小的吧,啊......小的說,什麼都說。”張付在地上滾來滾去,痛哭叫喊。
“什麼都說,可是本小姐都沒聽你說什麼了。”阮夢晗無辜的攤攤手,表示自己沒明白。
“小的說,是李姨太,啊......李姨太要害大小姐的。”
阮夢晗給紅衣使了眼色,紅衣會意,拿出解藥給他止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