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7章 大結局(1 / 3)

“是!這個娘們怎麼辦?”

“把她關起來。洛夫人,你就等著和你老公一家團聚吧。哈哈哈!”

黎向晚被關到了一個破舊的車庫中,她的手被龍哥用鐵鏈拴在了柱子上,整個身體緊緊的貼著水泥柱,一點都不能動彈。

她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湧出,驚慌而擔憂。

洛佑翼,你千萬不要來!這幫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不,我在瞎想什麼,你怎麼會來?你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可自私的我,心中竟然暗暗期盼你來拯救……

不,我怎麼會那麼自私?明知道你來的話隻會受到傷害,可我為什麼希望能見到你?天啊,我這是怎麼了……

“大哥,你不能去。”

龔烈焰擋在洛佑翼的麵前,神情是難得的嚴肅。

可是麵對他的阻擋,洛佑翼隻是微微搖頭:“不要阻止我。”

“大哥!你明知道龍哥恨你入骨,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樣去隻是白白送死!真要去的話,讓我去。說不定他會給我幾分薄麵。”

“你覺得會嗎?”

“我……”

“龔烈焰,你我都知道龍哥的為人,也知道此行一定凶多吉少。但是,我必須要去,因為晚晚在他的手裏。”

洛佑翼想著黎向晚可能受到的磨難,緊緊的皺著眉,就往門外走。

可是,一個柔軟的身體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不要走。”

盛景藍緊緊的抱住洛佑翼,已經淚流滿麵。

她強忍著哭泣,虛弱的說:“洛佑翼,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就算是你結婚,我也是順從的祝福你,沒有打擾你的生活。今天,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不要去。”

“放手,盛景藍。”

“你是傻瓜嗎?為什麼非要去送死?為了這樣的女人,值得嗎?”

盛景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她無助又憤恨的哭泣著。

而洛佑翼的聲音緩緩傳來:“放手。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她受傷的。”

“那我呢?你有想過我嗎?如果你有任何不測,你讓我怎麼活?”

“盛景藍,謝謝你。”

“什麼?”盛景藍愕然的睜大了眼睛。

“謝謝你在我最孤單的時候陪伴了我。但是,我愛晚晚,一直都愛著她。所以,就算是受傷,就算是死亡,我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我知道你背著我做了什麼事,但我不想怪你,從此以後離開我的視線吧。這樣,我們也算扯平了。”洛佑翼說著,不顧他們的阻攔,坐上了龍哥派來的車子向淺水灣駛去。

盛景藍不可置信的望著洛佑翼遠去的背影,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口中不住呢喃:“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清醒點吧,盛景藍。”龔烈焰憐憫的望著她:“不要因為嫉妒做出不能收場的事情。如果黎向晚有事,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你又懂什麼?洛佑翼,我總算是看清你了,對你沒有任何希望了!你是死是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扯平?難道我那麼多年的青春,那麼多年的付出都是白白浪費了嗎?我不會走,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盛景藍說著,猛地站起,頭部卻一陣眩暈,險些站不住。

龔烈焰冷冷的望著她,輕輕搖頭:“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不要你管。”

“醒醒吧,盛景藍。洛佑翼不是你的--從始至終都不是。你本可以抽身,讓他心中對你有些內疚,有些感激,但你偏偏沒有那麼做。你非要得到他的憎惡和討厭,對嗎?”

“如果得不到愛的話,就得到恨吧。龔烈焰,你不會懂我的。”

“我懂。”

龔烈焰長歎一聲,起身離去。他望著窗外晴朗的天空,一拳打在了玻璃上。鮮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玻璃也在瞬間成了碎片。

公司裏的職員都驚慌的望著他,顫抖著說:“龔總,您受傷了。”

“我知道。”龔烈焰蒼白的臉上滿是笑容:“不礙事的。”

“可是……”

“沒關係的。”

龔烈焰說著,帶著一貫的微笑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當辦公室的大門終於關上時,他才脫去了堅強的偽裝,長長一歎。幽暗的辦公室中,他久久的坐在真皮座椅上,看不清麵容,有的隻是深深的悲哀。

洛佑翼坐著龍哥派來的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關押黎向晚的地方。

當車子在一個破舊的房屋前停穩後,他從車中走下,慢慢的走到龍哥麵前。

龍哥還是坐在椅子上,見到他微微一笑,低沉的說:“洛佑翼,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晚晚在哪裏?”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洛佑翼,說實話我真沒有想到你會來。”

“你以為我怕你?”洛佑翼傲然的問道。

“當然不。因為偉大的洛佑翼是不怕任何人的。”

龍哥的臉上帶著微笑,卻突然站起身來狠狠踢向洛佑翼的腹部。

洛佑翼疼痛的捂住了腹部,卻還堅持問:“她在哪裏?”

“真不愧是洛佑翼,在這種情況下還是這樣的自信--或者說自負更為貼切。你放心,你的女人很安全!”

龍哥嗬嗬的笑著,又一腳踢在洛佑翼的胸口。他的力度是那麼大,洛佑翼往後踉蹌了幾步,強撐著站好:“她在哪裏?”

“那麼想見她?好,我帶你去。”

龍哥大手一揮,他的手下就把洛佑翼架到了車庫。

黎向晚正昏昏的睡著,龍哥皺起了眉,拿起一盆水就澆在她身上。

黎向晚在瞬間被驚醒,驚恐的望著前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洛佑翼……”

“對,是我。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出去。”洛佑翼望著虛弱的黎向晚,眼睛都噴出火來。

晚晚,幾天不見,你怎麼會瘦弱的讓我那麼心疼?現在還是寒冬,他們卻把冷水澆在你頭上,你身子那麼虛弱一定會生病的!我絕對不會放過這些家夥的!

“洛佑翼,好大的口氣。你以為到了這兒還由得你嗎?把你的槍、匕首都交給我。隻要有一樣沒有交出,這個女人就會倒黴的。”

龍哥說著,揪起黎向晚的頭發,而黎向晚緊咬著嘴唇默默忍受刺骨的疼痛,大喊了起來:“洛佑翼,不要啊!就算你放下了武器,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要傻!”

“女人,為什麼那麼多話!”龍哥一巴掌打在黎向晚的臉上:“給我閉嘴!”

“不許你動她!我……我聽你的就是。”

洛佑翼猶豫了一會兒,把腰間的槍支和刀片都放在了地上。

龍哥見狀,哈哈大笑:“洛佑翼,你真的為了這個女人放下了所有的武器?你不會不知道,槍是男人的命,沒有槍的男人就是沒有了尊嚴,沒有了命。說實在的,原先我還忌憚你幾分,但現在完全沒有顧忌了。沒有了槍的你,隻是一個紙老虎罷了。你拿什麼和我鬥?”

龍哥說著,一腳把洛佑翼的武器踢到遠處,然後放下黎向晚朝他走去。

黎向晚無力的搖頭,拚命喊著:“洛佑翼,你快走啊!他們的目標是你,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快走!”

“我不會走的。”

“什麼?”

“我說過要來救你。所以,我不會走的。”

“喲,真是情比金堅啊。你們放心,等你們死後我會讓你們合葬的!”

龍哥嗬嗬的笑著,一拳打在洛佑翼的臉上。鮮血,順著洛佑翼的嘴角緩緩流下,但他硬是沒有哼一聲。龍哥見狀,怒氣更盛。

他的鐵拳潮水般的打在洛佑翼的身上,但他隻是緊緊的咬著牙齒,眼中滿是狼一般的桀驁不馴。就算被打倒在地,就算被人用腳在身上踩踏,但他安靜的沒有發出一聲聲響。

黎向晚含著淚望著他,心疼的大喊:“反抗啊,洛佑翼,你什麼時候那麼聽話了?你為什麼要任由別人打你?”

“因為他反抗的話,你就會死。”龍哥又揪住了黎向晚的頭發:“洛佑翼,你還真是條硬漢子。這樣吧,隻要你向我下跪求饒,我就放了這個女人,怎麼樣?”

“當真?”

“我龍哥說話算話。怎麼樣,你答應不答應?”

龍哥微笑著望著洛佑翼,而洛佑翼終於咬牙下跪。他的動作是那麼的緩慢,可黎向晚隻覺得痛徹心扉。她不可置信的望著洛佑翼,隻知道拚命搖頭,淚水已經模糊了眼睛。

洛佑翼--那麼驕傲的洛佑翼,居然會向他的對手下跪?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神啊,我的好好疼!為什麼我的出現隻會給洛佑翼帶來磨難?為什麼會這樣?

龍哥也沒有想到洛佑翼居然會向自己下跪,驚訝之餘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一腳重重的踢在洛佑翼的臉上,把他踢的飛出一米之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洛佑翼的口中吐出鮮血,再也無力站起,而龍哥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口:“洛佑翼,你也有今天?你和我搶地盤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的下場?你輸了!你輸給我了!”

洛佑翼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來望著黎向晚。

他的目光,滿是溫柔與悲哀,看的黎向晚的心也在瞬間成了碎片。

她淚眼朦朧的望著洛佑翼,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好熟悉的場景。

記得以前我被歹人綁架的時候,都是洛佑翼救了我。為了救我,他不顧受傷,也不顧自己的尊嚴,隻求我平安。

為什麼我總是讓他陷入困境?為什麼他要讓我那麼難過?他為了我放棄了男人最重要的尊嚴,值得嗎?

“洛佑翼,你值得嗎?”黎向晚癡癡的望著他:“為了我這樣的女人,值得嗎?”

洛佑翼沒有回答。因為,龍哥拉著他的衣領,把他在水泥地上拖拉,讓他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地上的塵土飛揚,洛佑翼雪白的襯衫早就破裂肮髒不堪,背部也滿是血痕。

他咬著牙承受著痛苦,任由龍哥把他鎖在黎向晚的身旁。

他望著身旁的妻子,微笑著說:“晚晚,終於又到你的身邊了。”

“洛佑翼……”

“不要哭。”洛佑翼溫柔的望著她:“對不起,總是讓你為我受傷。但是,以後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會有的!你會長命百歲,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洛佑翼眼睛一亮,卻迅速暗淡:“晚晚,我知道你恨我,你不必為了報恩委屈自己。”

“我一點也不委屈!洛佑翼,我愛你!其實我一直愛著你!”

黎向晚用盡了渾身的力氣終於喊出了心中的秘密,沒有羞澀,沒有猶豫,有的隻是怕以後沒有機會說出這句話的擔憂。當她終於傾吐出自己的愛意時,覺得心中的巨石終於落地,整個人也輕快了許多。

終於說了!我終於說出那句不該說的話了!就算洛佑翼不喜歡我,想離開我又如何?我至少要讓他知道我的心!洛佑翼,我是多麼的喜歡你,可我們之間為什麼總是有著那麼多的磨難?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就算沒有了明天,我也在把握現在!

洛佑翼定定的望著黎向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語氣也是那麼不自然:“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傻瓜,難道你不知道嗎?”

黎向晚的淚又湧了出來,她隻覺得身上一暖,原來洛佑翼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

洛佑翼的大手粗糙而溫暖,傳來讓人安全的溫度。

黎向晚也緊緊的抓住洛佑翼的手,對他莞爾一笑。她知道,她再也不願意放開這雙大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