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電閃雷鳴。
一場罕見的暴雨襲擊了天玄大陸北疆的一個小村落。
這一場雷雨已經持續了幾天,依然沒有減弱的樣子,反而越下越大。
天都城的一個附屬村落東家村此刻正舉全村之力,準備搬離這個生活了不知多少代的村落。
東家坡東麵是一條洶湧的大河,連日來的大雨導致大河的水位急劇上升,眼看就要淹沒東家村,村長不得不下令讓全體村民搬離東家村。
渾濁的大河之中,不知從何處帶來了無數浮木,浮木來到狹窄的東家灣後被堵在河東的岸邊,由於浮木的影響,大河內的水流動變慢,渾濁的河水有一部分已經越過河堤,漫入東家村的居民房裏,不少居民被大水帶走,如今生死未卜。
在洶湧的河水中,一團白色的漂浮物在這渾濁不堪的河水裏極為惹人注目。
雷雨依然在繼續,河水已經完全越過河堤,徹底的淹沒東家村這個小村落,河東堵塞在哪裏的浮木已經被衝走了許多,這團白色漂浮物卡在了幾根浮木之間。
雷雨持續了幾天後,終於停了下來。
膽怯的太陽終於露出半個腦袋,炙熱的陽光無情的烘烤著這片大地,漲起來的水很快退去,那團白色漂浮物這才顯現出他神秘的麵紗。
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落入水中,被大水帶到了這裏。
隨著大水的退去,之前幸存下來的東家村的居民又開始陸續回到這裏,開始重建家園。
上官芯煙是村長的女兒,自小體弱多病,對此村長十分痛心,但卻毫無辦法。
上官芯煙打小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當下雨而導致河東的水溢出河堤之後,在河水退潮之後便會來到河岸邊,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這一次也不例外,上官芯煙依然如同往昔一樣來到岸邊。
上官芯煙還未坐下,便見全身布滿淤泥,身穿白衣的青年。生性柔弱的上官芯煙長這麼大何嚐見過死人,突然見到這麼一個人躺在岸邊,臉色瞬間變得無比慘白,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正在組織重建村落的村長身邊。
村長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模樣,連忙放下手頭的事,一個箭步衝到上官芯煙身邊,問道:“芯兒,怎麼了?”
上官芯煙口齒不清的回答:“河邊……河邊……河邊有一個人。”
村長溺愛的摸了摸上官芯煙的頭,柔聲笑道:“好了,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那說不定是那個村民去河邊取水呢?”
上官芯煙卻使勁的搖了搖頭,道:“不是的,他穿著白色衣服,全身髒兮兮的,而且還泡在水裏,一動不動,好嚇人的。”
聽到上官芯煙的話後,村長的臉色一僵,連忙叫上幾個同村的人隨同他自己往河邊趕去。
一行人急急忙忙趕到河邊,頓時看到泡在水裏的青年,在幾個識得水性的中年漢子的幫助下,這才將泡在水裏的青年救了起來。
村長將青年放平在地,用手去試探青年的脈搏。
“他還活著。”感受到青年微弱的脈搏,村長連忙檢查青年鼻腔,確定沒有淤泥和雜物之後,隨即在兩個中年人的幫助下將青年的口腔及胃部的水全部排出。
“咳!”
青年慘白的臉開始出現點點紅潤。
此刻,少年的意識逐漸恢複,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來自哪裏。
村長見到青年蘇醒過來,開口詢問道:“小夥子,看你這身裝備,不是本地人吧?”
青年迷茫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子,茫然的望著周圍的一切,最終把目光鎖定在村長身上。
青年對著村長行了個禮,疑問道:“老人家,您認識我嗎?”
村長詫異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正要問你的名字。”
青年眉頭緊皺,表情極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