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紅陽初起,天空雖還帶點暗淡但還是被初陽的紅光應透了大半。
已是深秋,略帶寒意的海風對著人聲吵嚷的海岸碼頭肆掠而去,碼頭上還時不時的傳來悠遠高亢的船笛聲。
幾艘看似裝滿貨物大船一一駛出碼頭,碼頭上的嘈雜之聲才會略微的減少一些,但又會很快的有新來的船靠岸,新來的行人上船。
白宇站在船板上,雙手有些用力的撐著甲板邊緣的護欄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濤聲低沉的海麵,又偏過頭看看碼頭上忙碌的行人,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白宇,甲板上海風太大,你的身體...”一個略帶焦急的聲音在白宇身後幾米處傳來,聽聲音是個中年男子。
白宇感受著臉頰上的一片冰冷,聽到身後之人的話語,沒有回過頭去,低頭看了看自己得身體隨後自嘲的一笑。
這笑容顯得有些悲涼有些蕭瑟...
白宇身後的中年男子正要再說些什麼勸阻時。
“李叔,不用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還想多看看這個世界的景色,不會那麼早離開這個世界的”白宇略帶沙啞的聲音搶在中年男子話語前麵響起。
如果這話讓其他不知情的人聽見,一定會差異的多看幾眼這個看樣子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為什麼會說這感覺是沒多少時日的話語。
“叮......”承載著白宇的輪船起航!
伴隨著一聲船笛長鳴,白宇這才轉過身向著之前說話的李叔點了點頭,隨後擺了擺手,打斷了李叔要上前扶住他的動作,獨自一人的向船艙走去。
落在後麵的李叔望著白宇那很是虛弱的身體,略顯緩慢但又十分倔強的前行,想到剛滿十八歲沒幾個月的少年,正是在大學校園裏感受人生美好的年紀,卻要承受這樣的折磨。
一聲歎息在甲板之上響起,但隨之很快的被呼嘯而來的海風吹散。
豪華遊輪內部,李叔本來想陪著白宇到房間,但是被白宇示意自己一個人能行,於是李叔隻能帶著不放心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宇獨自一人走在鋪著大紅色羊絨地毯的走廊上,因白宇的房間與輪船的二層甲板處在相對的兩頭,所以有些距離。
當白宇穿過走廊拐角處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時,突然得不知為何白宇那本來就看似虛弱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旋即一個踉蹌,如果不是及時的扶助麵前房門的把手,就要摔落倒地。
“又要發作了?...啊!”白宇輕聲的自語道,到最竟是承受不住般的痛哼出來。
此時的白宇全身上下都在承受劇烈的疼痛,而這種劇痛是深入骨髓的痛,宛如是有千萬把刀,億萬根針在身體裏肆虐。
隨後白宇努力的控製因疼痛而發抖的身體踉踉蹌蹌的進了房間,徑直的來到床邊,這時痛意像是又加強了,堅持不住的向床上倒去,倒在床上的白宇隻能騰出一隻手胡亂的在床頭櫃上翻找著什麼。
終於,白宇的手抓住一個藥瓶,隨後白宇看也沒看的直接打開往自己的嘴裏倒了幾顆,用力的咀嚼吞下。
做完這一切白宇才放心了些,劇痛雖然還在繼續,但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在逐漸的減弱,白宇身體慢慢的停止了顫抖,但還可以聽見重重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