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
沈冰豔此時已完全慌了神。
夜願又是一聲暗歎,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確實也難為她了……
幫人幫到底,也算是償還自己的罪過了!
“你不是要與孟飛揚在西門斷後嗎?”
“是……”沈冰豔機械地答著,美眸中一片空洞。
“先將孟飛揚擒住再說吧。”夜願漫不經心道。
沈冰豔嘴角牽出一絲苦笑:“孟飛揚是修行中人,豈是易與……就算擒住他又能怎樣……赤巾匪……”
“赤巾匪現在何處?”
“據探報,正由東而來,約莫兩個時辰不到,便能抵達東門。”
兩個時辰,夜願估算了一下,應該來得及……
“先製住孟家父子,再調剩餘三百名雁陽衛,齊集東門,全力守城!”夜願目露精光,“赤巾匪人再多,也不過是匪;雁陽衛人數雖少,畢竟是玲瓏戰力第一的部隊,可堪一戰!”
夜願的鎮定自若、成竹在胸,感染了沈冰豔,玉容上也漸漸恢複了生氣;
娘親去得早,爹爹又公務繁忙,從小到大,她都十分堅強獨立,自接了爹爹的職務後,對自己要求越發嚴厲;
像此刻般,有了依靠感與安全感,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而給了她這種感覺的,偏偏是那個曾經讓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
沈冰豔的心思越發複雜。
“那現在……該怎麼做?”她索性依靠得更徹底些。
夜願不慌不忙問道:“郡衙裏的普通衙役都還在吧?共有多少人?”
沈冰豔點頭:“在,約莫三百餘人。”
“全員調集,跟我前去西門!”夜願有條不紊:“城門應有護城軍吧,護城軍一係是孟宗掌控?”
沈冰豔這才想起,孟宗手上握著護城軍,幸好夜願心細。
“另外,讓一名衙役,帶著我的貼身玉佩,去夜家調三百名護衛前來聽用!”
沈冰豔疑惑道:“夜家在城南,隻怕來不及趕到西門了!”
夜願搖頭道:“對付護城軍,三百名衙役足夠充門麵了,我家護衛另有用處。”
沈冰豔還待再問,夜願卻揮手打斷道:“不用多言了,趕緊去準備吧,咱們時間並不算多。”
一向有有威嚴、身居高位的沈冰豔,此刻竟對夜願言聽計從,再無絲毫遲疑。
一切準備就緒後,夜願與沈冰豔騎著駿馬,領著三百餘名郡衙衙役,直奔西門而去。
這些衙役不過是普通武者,平日裏維護城內治安,比之雁陽衛平均下來每人化氣五周的修為,要差得太遠。
“你們夜家的護衛都懂修行?”沈冰豔實在忍不住,出言問道。
“不懂。”
“那你為何調他們前來,城內十分危險……”
“我自有安排。”
沈冰豔看著夜願運籌帷幄的樣子,不由又是心安,又是氣悶。
有什麼了不起!
現在厲害了,不願意搭理我了,不記得以前看見我就流口水的樣子了是吧!
街上已然空無一人,赤巾匪來襲的消息提前走漏,城中百姓要不躲在家中,要不逃出城避難。
夜願可管不了沈冰豔的心思,他在算時間。
據沈冰豔所言,護城軍一係的郭健將軍趕往西門,傳令孟宗安撫百姓,走了不過片刻;
由郡衙到西門,最快半炷香的工夫不到,自己一行應能在接近西門的半道上攔截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