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番外,沒羞沒臊 第296章 去裏頭,別在這裏。(1 / 3)

“姓安的先生?”顧子允眯了眯眼,一把摘下黑色的頭套,理了理有些雜亂的碎發,對大哥顧子墨說,“是他!安辰,我去會會他!”說著就示意顏青先將牛牛帶到樓上。

卻是顧子墨擺手,“顏青,一句話解釋。”

“……呃,簡單來說,安辰的父親因為毒癮發作,撞上米爸爸的車,然後……”然後這隻小鬼為什麼在這,而安辰又為什麼找上門,他就不得而知了,最後顏青看著一身白色休閑服的顧子允,有些難為的說,“二公子,這孩子該不會是你……”

“對!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對牛牛的事情,顧子允的毫不掩飾,子墨警告性的瞪了一眼,“你去親自迎接!”

顧子允非常的不滿,“大哥!”

“去!”

拗不過,顧子允隻好妥協。

隻是臨了轉身前,忿忿的瞪了眼藏在顧子墨身後的小人。

“哇!”牛牛直接抱著顧子墨的大腿哭了。

遠遠的,米莉就聽到兒子的哭聲。

管不麼什麼魯莽不魯莽了,直接踹門,這或許是安辰第一次見她如此的粗魯。

米莉踹了兩腳,覺著沒什麼效果,直接脫了鞋子就仍。

偏偏在這個時候,顧子允悶悶出門,拐過長廊剛抬頭想看什麼,這時忽然有什麼飛過來,他拿刀下意識一檔,細尖的腳後跟生生的砸在他的軟骨上,當即就不悅了 ,“Kao!誰……”

吧嗒一聲,咖啡色的鞋子不偏不倚砸在他的腳邊。

與此同時,米莉脫了另隻鞋子,赤腳跑過來,“顧子允,牛牛呢?”

顧子允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指著揚起另隻鞋子的米莉,全然結巴了,“……潑婦,莉莉,你看看你現在還有什麼形象可言,就算是生氣、憤怒,但至少在你愛的人麵前,稍稍保持那麼一點點形象吧,你……嘖嘖嘖。”又瞧了兩眼,這樣子簡直是無法形容。

卻是米莉。

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

她臉紅外加耳朵發燙的丟了手裏的鞋子,尷尬萬千的穿上,怯生生的瞧了安辰一眼,心想這下真是丟人丟大發。

忽然的語峰一轉,米莉對顧子允吹胡子又瞪眼的質問,“牛牛在哪?”

顧子允額頭一拍,難以置信剛才那個嬌羞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什麼人這是。

哦!對安辰可以輕言細語,然後一轉頭,對他就變成了母老虎?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果然老夫子說得一點錯都沒有,這天底下唯獨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說到小人的時候,他另有所指的撇了眼安辰,那言下之意所指的再清晰明了不過,隻是人家根本理都不理的看向米莉。

安辰問她,“沒事?”

米莉為剛才的沒形象,尷尬的搖了搖頭,“沒,沒事。”

“嗯。”安辰低低笑了一聲,這才理會快要跳腳的顧子允,“如果沒猜的錯,你應該是來迎接我們!”

“切!鬼才迎你!”顧子允愛麵子的不肯承認,“你們走吧,牛牛是在這裏,但是今天晚上他要住在這裏!還有你,米莉,不是不承認自己是顧家的女兒嗎?不是說過,永遠都不會走進顧家的大門嗎?別怪我沒提醒你,再向前走那可就是二門了!”

顧子允不怎麼高興的揉著額頭,心想明天的通告算是沒戲了,指不定他的這張臉都毀容了!

卻是安辰又是一笑,“放心,經過這一砸,顧二公子比從前更有魅力了。”話落,握住米莉的手,順著顧子允身後的方向前進。

徒留某個被慣壞的新時代紅星,跳腳外加抓狂著,最後隻能忿忿的跟上去。

客廳裏,牛牛擠了兩滴淚,可憐巴巴的縮在顧子墨懷裏喝著不冷不熱的牛奶,在看見米莉時,叫了聲媽媽,最愛的牛奶和果凍都不要了。

他撅嘴,“媽媽,你怎麼才來呀!”

米莉擰了把兒子的鼻子,想罵兩句,又瞧見兒子那長長的睫毛,當真有些濕濕。

“對不起,媽媽錯了,媽媽來晚了,牛牛原諒媽媽好不好?”所有的情感,在出口的那刻成了她的錯,那有些嘶啞的嗓音是低沉的,又是卑微的。

那份唯有的卑微,隻屬於她的兒子,她和最愛之人的兒子。

往日裏一幕幕跟著重演,她清楚的記得,不管是孕吐、水腫又或是半夜抽筋的以及獨自一個人去麵對初次生產的恐懼,再到牛牛的黃疸以及肺炎,和那次的病危,一切切的情緒在這刻突然的不受控製了,眼淚很是不爭氣的順著眼角流下。

卻是小家夥看不下去了,眉峰一擰,“又不是你的錯!”

是了,不是她的錯,又有什麼要哭的,而且兒子在顧家看起來也沒受什麼委屈。

當著眾多人的麵,米莉真是又哭又笑,很想拿出威武的樣子來嚇一嚇兒子,最後隻好在兒子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裏徹底的投降了。

投降至極點的笑了,“是,我沒錯,都是你的錯,那認錯吧!”

小家夥到嘴的軟語,在瞧見安辰的那刻徹底的改變了,腦袋一扭,直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再次返回顧子墨跟前,爬到他的腿上,像隻迷途乍返的小鹿。

他說,“舅舅,我可以留下嗎?”

顧子墨完全笑了,“當然可以,這裏是姥姥的家,太姥姥,舅舅,姨姨以及大家都在,牛兒要是喜歡隨時都可以的。”卻是這刻,這位豪門世家裏的長子,首次卸下肩膀的重擔,笑得是那麼爽朗與迷人,微彎的眉角裏,隱約還有幾分溺愛。

“……”米莉完全傻眼了。

早在兩年前顧子允找到她時,就側麵了解過顧家以及未來當家的長子。

卻是傳言。

長子,顧子墨右手掌心帶痣,天煞孤星的命,幼年不但克死叔輩,還在成年之際害死最愛的女人,因而他眉目裏總是清冷,極少露笑。

整個人仿佛萬古不化的冰川,即便在商場的他,有著儒雅居士之稱。

隻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今天竟然笑得如此開懷,不知道的人還會錯想,這是一對父子。

卻是安辰。

此刻,他眉頭緊緊蹙起著。

並不是因為兒子的疏離,而是為這個女人的教育方式。

準確而又無誤的應驗了那句‘慈母多敗兒’的老話,對牛牛,她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