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固執的,看來不把事情說清楚,他是不會吃她煮的粥了?
米莉放下碗,手托腮,“安辰,你的意思是不讓我打擾你?”
安辰鬆了口氣,“對!”
“已經打擾了怎麼辦?”
“我不想對女人動手,你該知道離開的方法我有很多。”
“要誰離開,是你還是我?”
“隨便是誰!”
“安辰,你有沒有發現,你對我越來越不一樣了?”
安辰,“……”
米莉撤下折疊桌,手直接伸向安辰的胸口,“這裏真的沒有我?”
安辰想都不想的說,“沒有!”
米莉抽抽嘴角,“真絕情,回答的這麼幹脆,頓都不帶頓一下!”
安辰眸色一暗,“那還不快走?還賴在這裏做什麼?多少也是做母親的人,就算自己臉皮厚就算了,難道不知道替兒子想一想?”許是,這是他有史以來,說過的最過分的一句話吧,耳邊閃閃亮亮的又透出那天在王大媽的病房外。
他看到她和另個男人的一切。
王峰肯定的和他,說牛牛是他的孩子,而那天那個男人說,他是牛牛的爸爸!
究竟那孩子是誰的?
下秒,就在米莉揚著手機想要做什麼時,安辰不怎麼客氣的扣住她的手腕,“下午把你兒子帶來!”
“怎麼,想警告他,要他帶著自己的母親遠走高飛?”米莉忽然的笑了,一針見血的挑破,“上次你和孫院長見麵的事,我都知道了,除了關於你病情,剩下的你不就是想要一份親子鑒定嗎?安辰,告訴你吧,不可能!”
安辰皺眉,“什麼不可能?”
不可能是父子,還是不可能帶來見他?
這個女人,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孫院長向著她?
難道……
忽然的答案不言而喻。
他笑,“把粥拿過來吧!”妄他自認為是聰明的,卻是到這個時候能想明白。
這樣算起來的話,那牛牛也是七月的生日?
隻可惜現在快要八月末了。
米莉自是不知道此刻安辰心裏的想法,她擺好粥以後,轉而出門直奔孫院長的辦公室。
她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孫院長示意她坐,然後推了推鏡框,“要一個月?”
那眼神米莉懂,是要她趁著住院期間趕緊培養感情,隻是隱隱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特別是剛才安辰的妥協,就像上次他騙她離開,然後第二天就留下房產證離開了一樣的令人不安。
她暗暗吸了口氣,剛要開口,這時孫院長忽然像記起什麼似的。
他說,“對了,昨天向陽給我電話,說是就這兩天回來,你可以利用這次機會。”
米莉一怔,“……孫院長,我能問您一句話嗎?”
看到孫院長點頭後,她說,“您為什麼要幫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以前不認識?”這份義務反顧的幫助,就像長輩對晚輩不求回報的付出,每每的讓米莉很是不安。
她不喜歡這樣處處欠下難以償還的人情。
卻是孫院長想了想,起身從辦公桌右側的抽屜裏,拿出一張古老的照片。
對於安老太太,米莉自是認識的,所以隻一眼便認出,那褪色的照片裏,梳著大粗辮子,眼睛黑黑亮亮的人,“……你們是同學?”
相對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文化,如果說情侶,會不會褻瀆?
“比同學近點,比情侶遠點。”
“哦!”米莉點點頭,那就是介於有感覺而又沒捅破的階段,“可是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更準確的來說,我在幫他,而不是幫你!你隻是剛好符合而已,我……”孫院長話還沒說完,這時半掩著的門,傳來了陣急促而又錯雜的腳步聲,隨著哐啷一聲響,是白衣大褂的醫生推門而入,語速及快的說,“安辰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