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問什麼?
或許顧子允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然後……
然後卻是安辰一言不發的轉身,那闊步離開的樣子是那樣的決然,就連一句再見,一個晚安都沒有。
米莉忿忿的瞪眼,“安辰,我討厭你!”
討厭你這樣的冷情,這樣的嘴毒,討厭你為什麼不問問牛牛是誰,為什麼不問問……
問什麼?
顧子允?
或許他根本就沒看到,或許他根本就算看到了,也是那樣的不在意。
不在意她和顧子允是什麼關係,不在意牛牛又和他是什麼關係,更加的不在意她。
安辰,安辰,你果然夠冷情。
………………
卻是王峰,在返回醫院,將小寶和蘇可送回去之後,下樓的片刻時間裏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
依安辰嚴謹睿智的性子,剛剛在電話裏,如果不是心裏早已經有所定奪,他絕對不會那樣衝動的說將第一個張有才無限擴大並利用。
---難道,他的意思是誰,米莉兒子的出事,是他指使張有才?
赫然的,那憤怒好像有了什麼可尋。
回到車裏,他找出張有才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回應他的卻是無法接通。
心底猛然一緊,當即王峰也不管彼時是幾點,直接將電話撥給警局的朋友,問話時他是這樣的緊張。
他道,“李隊,我想知道今天有沒有……一個小男孩和六十多歲老人的案子,是第一人民醫院接走的病人,有沒有立案?”
“……好像有吧,你等會,我打電話問問。”
很快電話便回過來了,確定有,立案了,所追捕的人就是張有才!
一時間,王峰再度呼吸緊了緊,略思量後,他來到小雲所工作的酒吧,尋問下才知道小雲今天沒來上班,說什麼新認識的男朋友過生日,那是一名矜貴而又冷俊的律師。
竟是律師。
一切是那樣的了解,一切又是那樣的毫無根據。
“王峰?”蘇可敲了敲車窗,“小寶在樓上發覺你沒走,有些擔心,所以讓我下來看看,你沒事吧?”
“我是沒事,可有人可能有事。”王峰有些不確定的說。
一方麵他懷疑安辰會因為找不到張有才而找小雲,另一方麵他又自我安慰,安辰是那樣一個溫潤懂法的 男人,就算小雲新交的男友會是他,那麼小雲應該不會有危險可言。
卻是錯了。
安辰是看似溫文爾雅,卻又是冷情的。
他的冷,不止是男女情,還有毫不留情的出手!
就像目前,剛離開醫院,他的手機一如這幾天的那樣響了,來電話的人是一個署名為黃玫瑰的人。
黃玫瑰就是小雲的藝名。
對安辰可謂是一見傾心,於是托關係終於從安辰的證件是得知今天是他的今天生日,決定給他一個驚喜,所以定了豪華的套房,並親手鋪滿黃色的玫瑰,帶露台可以觀賞夜景的餐桌上,還擺著剛剛出鍋的牛排 ,頂級葡萄酒以及同色的蠟燭。
黃色的蠟燭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一時難以尋找,卻是對她。
這個喜愛黃,並有著最迷人之稱的黃玫瑰來說,就是輕而易舉了。
此刻,她裏空無物的穿著輕如薄紗的長裙,站在明亮的穿衣鏡前,瞧著自己曼妙而又低至露溝的領口,素手纖纖的捏著同色的手機,輕言細語的溫柔著,“安律師,我是玫瑰呀,你在哪呢,說好的晚餐你可不要遲到哦!”
“地址!”
仿佛已經知道他的少言寡語,小雲不氣反嬌,聲色裏透著魅的將地址報了過去。
安辰輕聲應下,深邃的雙裏盡是抵不住的冰冷,那一雙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在聽到小雲的地址後,依舊超速的前進。
沒有改變方向和調頭,隻因他前往的目的地,就是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