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是什麼?”向勝賢眸子微縮。
“這不是油蠟封印麼,具體是什麼,要等打開再看,不過遺囑中的確沒有大小姐的名字,這是鐵打的事實!”話裏的信息量,已經讓向芸崩潰了,可偏偏安辰在說完之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質問。
---你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老爺子如此生氣?
這一刻,向芸是憤怒的,是惱火的!
這個該死的安辰一定跟向陽是同路的,對文件的內容他一定是知道,兩天前問他,那時他還說:該有的都會有!
現在呢?
一轉眼,斬釘截鐵的當眾宣布遺囑沒她?
故意,他就是故意!向芸暗吸了口氣,她根本不相信安辰的鬼話,自小因為她天資聰敏,對商界特別的敏銳,老爺子對她格外的偏愛,還說將來要她為向氏出力,他們一定是合謀修改了!
想著,她更加忿忿不平,直接推動著輪椅,迫不及待的搶過文件,卻在看到最上層的油蠟時心口狠狠的疼了!
很明顯這油蠟已經有些年了,可這麼多年老爺子竟從未說起過,對她的態度自努至終都是那麼疼愛,臨了臨了等死了,然後又來這麼一出?
幾個意思?
嘶啦一聲,向芸也不管什麼油蠟不油蠟的,直接從底部撕開!裏麵露出的蠟黃紙被她一撕兩半,但最頂端的幾個大字,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映入眼前。
“啊,大小姐竟然不是老爺子親生的!”
白靜站在後麵,偷瞄了一眼,差點被文件上的內容嚇呆了,她捂著嘴,不可思議的指著向芸,心底更是嘭嘭直跳。
好險好險,好在那會她猶豫了,不然對溫欣做了些什麼,第二個死的人就是她啊,眼珠子一轉,她當即就知道該向誰了。
“向芸,原來你不是老爺子親生的,難怪你會那麼恨,在老爺子葬禮上,對溫欣下手,原來如此啊!”
“白靜,你胡說八道什麼?誰不是老爺子親生的,誰對溫欣下手了,你憑什麼誣陷我?有證據嗎?”
“你手裏的文件,不是寫著,你是老爺子在福利院收養的嗎?”白靜無辜的又指了指文件,怯生生的說:“而且昨天晚上,你私下找我,不就是說讓我在葬禮裏,查清老爺子是怎麼死的嗎?原來你……向芸,你太過分了,原來你不是老爺子親生的,你……”
說著說著,白靜就委屈的哭了。
她捂著嘴喊著‘勝賢,她竟然騙我,明明自己不是老爺子親生的,還騙我說要替老爺子做主,勝賢,我被她利用了。’嗚嗚!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就撲進向勝賢懷裏,那美麗曼妙身子,看得向芸噴火。
她怒氣中燒:“白靜,你這個賤婊砸,你給我說……”
“向芸,她是你大嫂,注意口氣!”向勝賢摟著懷裏的女人,警告性的瞪著向芸。
“大嫂?”向芸冷笑,看著向勝賢的目光,多了份可憐和諷刺:“那麼大哥,請問您,您多久不回國了?您和您懷裏的小妖精多久不同房了?她都在外麵有人了,你還向著她!”該死的賤人,跟溫欣一樣,都是賤人!
一句深水炸彈,炸得白靜瞪大了眼睛,她委屈啊:“胡,胡說,向芸,你就算狗急了跳牆,但你也不通樣汙蔑你大哥!”
抹著淚,撅著嘴,她子軟得像蛇一樣,纏向跟側的男人,一句話一行淚的開口:“老公,你不要相信她,她在轉移視線呢,明明是她把溫欣害得那樣,現在又想轉移視線來陷害我,老公,你信我,信我!”
“好好!”向勝賢臉色很難看。
中年喪妻,以50歲的高齡迎娶30歲的小嬌妻,本身就惹人非議,再加上近半年他一直在國外開拓市場,聰明如他怎麼會不質疑正處如狼似虎的嬌妻不會亂來,可質疑歸質疑,當著眾人的麵,他是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的。
不等向芸再說什麼,當即揚手一個巴掌,“瞪什麼瞪!向芸!再挑撥離間,我打你都輕的!難不成我和你大嫂什麼時候,同房都要跟你預報?”
“你本來就是……”
“本來就是什麼,我隻不過半年沒回來,你就懷疑你大嫂會耐不住寂寞了?你思想怎麼那麼齷齪?那麼你呢,楊偉的爸爸去世多少年了,向芸!不要逼我這個做大哥的講情份!”向勝賢黑著一張老臉,轉而看向一側的安辰:“老爺子的遺囑,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