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淩小柔跺腳,餘光好像看到了誰,她眼框瞬間充水,
“我也是被逼的,都是張月芬威脅我,所以才會那樣做的,我都道歉,都認錯了,你還想怎樣?難道一定要我下跪嗎?如果我下跪你能原諒我的話,那我就給你一跪下!”
瞧準時間,趁護士推著向陽進來的時候,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上前挪了兩步,聲音裏盡是哽咽和哭泣:“溫欣,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拆除你,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看在我幫你進向氏,幫你在少爺的酒裏……”
嗬嗬,說得這麼可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溫欣多麼惡毒。
看著窗外的天空真的好藍好藍,比起人心要幹淨的太多太多,半天聽不到淩小柔的聲音,她有些意外的回頭,“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這——
剛回頭,就看到一臉黑線的向陽,他什麼時候來的?他這是怎麼了?
向陽坐輪椅上,一雙眼睛噴著熊熊的怒火,他一腳踢開原本半掩的房門:“淩小柔,你剛才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我的酒是怎麼回事?!!”
那夜公司聚會,沒兩杯酒下去,他就感覺頭暈心慌,衝過兩次涼水澡後,悶熱依舊未減。
而就在這時,他發現床上有人!一個喝醉的女人!他固定的休息室竟然……再後麵所有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再後來,他就被威脅——結婚!
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設計?
該死,他可以看在孩子、看在繼承權以及集團的聲譽上,準許她一次,並不代表著就可以準許無數次!!
死女人!你的出現若從頭到尾都欺騙,我定不會饒恕你!
淩小柔八麵望風,她很清楚少爺和溫欣兩人都是倔強的人,所以眼觀鼻,鼻觀心之後,她瑟瑟發抖的點火:
“少,少爺,求您別問了,你……就當剛才什麼都沒聽到,而我什麼也沒說……”
“淩小柔,說!”
淩小柔張了張嘴,“我……”早在發現向陽時,她就暗中掐自己,很用的掐,這會應該都紫了吧。
她故意緊張的用手腕擦了擦汗,那刻意挽高的袖口,赫然露出斑斑青紫,“少爺,我剛才真的沒什麼說什麼,什麼都沒說。”
“胳膊怎麼了?”
“……“淩小柔沒說話,卻是委屈的看了看溫欣。
那意思還用猜嗎?在向陽發怒之前,溫欣挑了挑眉:“你心疼了?想替她報不平?”向陽如果這一點真假你都分不清,那麼我也沒什麼好說。
她清者自者,濁者自濁的態度,讓向陽燒心,他用力拍了下輪椅的手柄,怒嗬:“溫欣,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解釋!”
看著那張怒火中燒的臉,溫欣笑得苦澀,“你要我解釋什麼?”
向陽,難道我在你心裏,都抵不過一個淩小柔?就算她是容媽的女兒,就算你樣青梅竹馬,就算你們一起長大!
難道我和你,你和我這幾個月的相處,就沒有一點信任可言?
而且……她下意識摸了摸小腹,這裏還有一個意外的驚喜,一個悄然存在的小生命!難道……都抵不過淩小柔的兩句話?
卻不知溫欣的沉默和動作,在向陽眼裏卻是另一個層意思,那是威脅!她在威脅!她在摸著肚子,像結婚前那次一樣,用孩子威脅他!她又威脅他!!
他赫然起身,不顧醫生的叮囑,撐著腫痛的左腿,一步步向前,每走一步那些餘毒仿佛都會滋長,痛點誣陷蔓延。
那雙深沉如海的眸子,瞬間迸發極度的寒冷:“不解釋是吧!溫欣!你最好不要後悔!”
“後悔?“溫欣眉頭緊擰。
她故意調開視線,不讓他看到眼底的痛,不給他輕視自己的機會,她說:“事情不是擺在眼前嗎?你……”
脖勁一緊,緊接著窒息感瞬襲,有那麼一刻她想放棄反抗,任由他將自己掐死,可是一想到那個剛來的小生命。
她掙紮了,她反抗了,她吃力的、傾盡全力的掰開他的手:“你,放手,放開我, 我……”感覺他的手力不鬆反增,溫欣第一次放棄了所有的尊嚴,隻求他放手。
眼見向陽有所緩和,淩小柔跟著添火:“對對,少爺,快放開手,溫欣懷孕了, 她有你們向家的長孫啊!”
——如果,我還懷了你們家的長孫呢 ?!
遙遠的記憶裏,那個女人就是用這句話威脅他,就是這句‘你們家的長孫 ’該死!
那時,麵對他的威壓,她泰然自若,她!!
嫉妒是發瘋的癌細胞,一旦開始四麵八方的蔓延,蔓延到一定程度,就鑽了牛角,一個再簡單的道理都無法看清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