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爆萌的小倉鼠見她暈了過去咧了咧嘴,跑到她的身上,整個趴上她的胸口,感覺心跳微弱,“活該!誰讓你小看我的,要不是看你還有點兒小聰明小本事,或許還能帶我出去,我才懶得理你。哼!”
可罵咧咧的又怎樣,根本沒人回應它,N年沒見著活物,啊不!是N年沒見著活人了,所以它還是對這姑娘抱著期待的,若這姑娘也沒法帶它出去,那不知道又得等多少個日月了啊?
耳朵一趴,探了探她的內息感覺十分紊亂,肯定是剛才那‘砰’的一聲造成的。
應該挺痛的吧?瞧她一臉的汗水,不臭但肯定也不舒服,體溫偏高且很燙。
真糟糕!不會…不會一睡就不醒了吧?
不要啊!
小倉鼠一雙綠豆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纖城,過了半晌終像是下定決心般深呼吸深呼吸!然後,從嘴裏吐出一顆金燦燦的米粒般大的珠子,它直直地飛往纖城的鼻孔內。
纖城難受得直擰眉,雙拳不斷收緊再收緊,似乎很難受,但卻依然沒有醒過來。過了約一刻鍾左右,表情才慢慢鬆懈下來,呼吸變得綿長而有節奏感。
“一般人若吃了這藥肯定會受不了,你卻隻花了一刻鍾就順暢了,還有更奇怪的,你腦子裏的記憶告訴我一個驚人的信息,還真是怪物啊怪物...”
小倉鼠的不解沒人給它答案,隻好又悻悻地趴在她的胸口,開始回想它悲劇的過往,真真苦逼……
……………………
“阿城。”
“纖城。”
“二小姐。”
“臭丫頭,給本王滾出來!”
“二姑娘。”
……
冷寂的山脈裏,一群男的女的大的小的迎著四掠的寒風,踩著鬆軟的泥土,高一腳低一腳地尋著路滿山呼喊,隻為找一個一大早就悄悄往外跑的纖城,雜亂的聲音越過那草叢樹林山巒,穿透那朦朧白霧,傳遍方圓大小山頭。
“小姐,你在哪兒啊?小姐!”小秋無比沮喪,都怪她早上貪睡,小姐獨自出門,她竟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一方麵真心為小姐擔心,剛才那場雨由細到密落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轉細,也不知道小姐有沒有找到落腳處?有沒有被雨淋到?寒冬時節的細雨最是冷冰。
另一方麵,這兩天小冬不在,隻有她一人侍奉在小姐身邊,若小姐有個三長兩短的,侍主不力的她也算是活到頭了,才剛出死士營沒兩年的她還真不想死啊。
家主雖曾說她們以後都是小姐的人了,但他肯定一定必定會拿她們問罪的。想想玉家懲罰那些將死之人的手段就讓人力氣全無渾身顫栗,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前方那人一張冰冷凍人的俊臉,她是掃都不敢掃一下,愁死個人。
“哎喲!”
突聞小秋痛呼一聲,眾人回頭便見她已摔成了個小泥人,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少見一個身懷武功的人竟也能摔得這麼慘,直接從一個小山包滑摔下去,小山包下麵還有一汪積起來的雨水,被小秋踩了個正著。濕冷的感覺如同一條細小的蛇從腳下一路鑽到心底,同時左腳也不慎扭傷了。
“姑娘,沒事吧?”
上前詢問的是新月莊的佃戶何嬸兒,她是和莊上另外幾個人一起帶他們來找人的,見二姑娘身邊的丫頭摔了跤,便擔心地跑上前查看她的狀況。
“沒,沒事。”小秋咬咬牙,想要站起來繼續跟著去找小姐。
“啊!”還沒站起來,左腳針刺般的痛讓小秋忍不住地再次痛呼出聲,一屁股跌回濕寒無比的泥水坑裏。
玉無痕等人也回身望來,見是小秋受傷,旁邊又有一位大嬸兒護著,便又轉回身繼續向前一步一步走去,同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一個不查便錯過纖城。
“何嬸兒你帶她先回去,讓莊上的大夫給她瞧瞧。”
說話的是謝軒,交待後也不待兩人有啥反應,便繼續舉步向前。
此時的謝公子緊鎖著兩道陽光濃密的劍眉,心裏暗罵玉無痕給的丫鬟不中用。還武功不俗呢,一個幾尺高的小山包就給折損了,若不是看纖城歡喜她倆,他早給換上自己的人了。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個時辰,他們也別無他法,隻能翻山越嶺鬼吼鬼叫的叫著纖城的魂。這麼久卻依然沒有她的下落,身上的疲累哪比得上心裏的惆悵。
“喂!玉佛,老六,咱們分頭找,分成三路,誰先找到誰就拿這個往天上放信號彈,以信號為準,如何?”從腰間香饢內取出兩管竹製小長管交到玉無痕和李隆悌。
兩人也叫得嗓子都快啞掉了,所以能不說話就決不開口,兩人都沒推辭,順手便收進了袖口內。
玉無痕:“我左。”
李隆悌:“我右。”
謝軒:“好吧,我繼續往前。”
於是兵分三路,各帶幾人,繼續扯著嗓子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