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是一個好詩文之人,卻從未在任何地方聽過這樣清新的曲調,再加上歌詞裏的非凡意義,那切切地希望兩人相守望到老的美好願望,仿佛在眼前展開了一幅美好的畫布,讓人羨慕不已。
這一刻,他的占有欲空前高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懷中的女子是他的,永遠都必須是他的,他要定了她,她死她活都得他說了才算。
即使對她身份有疑慮,但對她的興趣卻也是史無前例,他覺得她能給他的驚喜絕不止眼前這些,所以他暫時還是用安遠的身份和她接觸比較好,不管她接近他是否真的有目的,這樣或許能得到更多更多,等他能將她牢牢的抓在掌心,那時再坦白,她還能飛出自己的掌控?
“好聽嗎好聽嗎?”高興的時候,纖城也像個一心討賞的小女孩兒,眼巴巴地望著他,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他也沒讓她失望,“很久沒聽你唱了,真好聽,以後都要唱給我聽,好不好?”
“好啊,嘿嘿,總算有一個懂我的粉絲了,打賞你一個香吻。”語落,她已經勾著他的脖子,直起上身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一吻,然後迅速放開,跳離他的懷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對他調皮地吐著小舌頭,那模樣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李三郎被那個香吻給弄蒙了,半響才回過神來,他驚訝於她和她口中的安遠已親密如斯,不僅隨意的坐在他懷裏,還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當眾親了他一口,他們倒底是什麼關係?眼前的她倒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想到此,心裏便又不舒服起來。
纖城看到他拉長的臉,便又三兩步湊上前,微彎著腰在他臉上左看看右看看,“你不高興,怎麼了?”
“沒事,”搖了搖頭,臉色一正,一把將她拉入懷裏,“你現在住在哪裏?”
纖城自來熟的雙臂環上他的脖子,笑著,“唉,做為張九齡張宰輔的庶出女兒,前一陣子被送到山上的庵裏養傷去了,昨天才回的張府。”
聽她這一說,他立馬就明白了,竟然是自己外放的一枚誘餌,但事隔數月卻未曾找到真正有據的可疑之人。
她真的是那個庶女嗎?李三郎的眼神慢慢冷冽清寒。
“如今我還要忙一些事情要忙,我們最近幾日恐怕無法見麵,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纖城並不是一心想要賴著誰,在現代她和安遠也是一個月聚在一起吃頓飯,所以語言動作行為很是灑脫。
“你呢,你住在哪裏?”
李三郎頓了頓,“我暫住在曲江池畔靠南北中段的青竹居,因我常常要去各地辦事,所以也不常回住處。”
說到此,卻見纖城雙眉緊鎖,那孤寂的氣息又一次迎麵襲來。
“不過,你別擔心,隻要差人去那裏通傳一聲,我便會趕回來與你相見,嗯?”語調是溫柔至極的,但眸中的暖色未達眼底。
纖城沒有注意到李三郎的眸色,還是為重逢而高興著。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