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一切,如今,都互相擁有,同樣,也互相成全。——陳時
陳時麵對這五彩斑斕的qq界麵,已然傻了眼,上麵鋪天蓋來的消息像是蜜蜂屁股上那根有毒的針刺,直直地想要戳進陳時的心窩子裏。如果是原來的陳時,可能此刻已經遍體鱗傷了吧。
“她真是太不要臉了,這個就是妥妥的白蓮花啊!”
“我就知道梓薇不和她玩了肯定有原因,這真相也太刺激了吧。”
“長得一般,性格還古怪,沒想到還那麼能浪,要我避之不及啊。”
“她這樣的純屬穿越小說看多了一天到晚做白日夢。”
“人家現在不想著穿越了,人家想要泡我們校草。”
“太惡心了,她那張桌子還擺在那兒怎麼不扔出去?”
“她已經好幾天沒來了,估計沒臉來了吧!”
......
陳時起先還看得一頭霧水,直到把群消息不停地往上翻。
馬素:【圖片】
馬素:【圖片】
馬素:【圖片】
......
陳時看到這名字就暗叫不妙,他點開圖片一看。第一張圖赫然是她的書桌,書桌上和書桌裏竟然全都用印章印滿了嶽一的名字?第二張圖是一枚印章,刻得很粗糙。這兩張圖並沒有讓他過於驚訝,前幾天陳建斌懷疑他有了男朋友,說得就是這茬子事,他早就想到是馬素幹的。
後幾張圖就微妙了起來,一張是從樓外麵的草叢裏拍攝他家的客廳,這個角度,能夠看到客廳類有兩個人影,陳時自己一下就認出來,那是他和唐澤錫。這他媽都拍,到底我是明星,還是你是狗仔?
另一張是他和小狐狸沈耀祖走在街上,兩個人在照片裏莫名靠得很近,甚是親密。還有一張則是他和嶽一坐在博物館前的凳子上,所有的照片都通過微妙的角度扭曲了實際萬分不和諧的氣場。
qq裏還收到一些私聊,無非是一些奇怪的女生不明就裏受人攛掇似的怒罵他不要臉、狐狸精。
陳時微微估算了一下,這些照片最早的那張在上周,最晚的那張在周末,這周他全程躺屍沒有去,幾張照片看來是引發了不得了的故事,經過長時間的發酵,現在應該已經快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算校園暴力嗎?
陳時原先從來都是校園暴力的煽動者,他衝動,愛逞能,好逞強稱老大,但又怕麻煩,怕事,故從來不會落單。跟著他的那些好兄弟,一聲號令傾巢而出,好賴之事都有他們,老師卻從來沒法尋到陳時的頭上,這是他的精明。但現在,風水輪流轉,他似乎成了校園暴力的對象。
這算什麼,那個該死的馬素,在報複他嗎?
“該死!”陳時煩躁地罵了一句,他把手機一扔,靠在枕頭上,尋思著是不是該把馬素約出來給她點顏色看看。
“不用去理會這些。”
“什麼?”陳時“噌”地從床上坐起來,不知從房間的哪個角落,傳來了一個聲音。他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看到,登時汗毛直立。
“不用去理會這些,沒有人能理解我們,要編故事,要欺侮人,就讓她們這樣幹去吧,你不聲不響,就勢做一塊木頭,也就沒有人再來找麻煩了,這樣還清淨。”
聲音清晰了些,是個男生,陳時仿佛有所發現,又有所不確定,他愣了好一會兒,悄悄地喊:“陳時?是你嗎?”
房間裏靜了一會兒,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一個不確定的聲音:“你往後看?”
陳時猛地回頭,他看到在他身後的天花板上,他原本的身體漂浮在上空,那雙眼睛裏的意味淡淡的,柔柔的,在告訴他,那個早已不是他,而是她。
“你?”陳時震驚而又略帶著激動地指著她的手臂,上麵是他的手表,“你拿回來了?”
她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緩慢地從上空滑下,輕輕點頭:“警方把刀兒的東西交給了賴子,賴子又把這個手表還給了我,他很痛苦很自責,並對我說,不要再碰麵了。”
聽聞這樣的話,陳時的臉色僵了一僵,他僵硬地抬起手想要觸摸她手臂上的手表,不意外地,他的手穿過了她的身體。
“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陳時突然開口道,她聽到這話,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他。“讓你在那裏承受了這些東西。你能代我,去向賴子道個歉嗎?我沒辦法幫助他,我還害死了刀兒。”陳時一邊說,一邊腦袋就耷拉下來,搞得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其實,我是想說,”陳時轉過頭來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我們可以找到讓嶽一回來的辦法,這樣至少可以證明刀兒的清白,我知道你一定不願意讓自己的朋友背負著這樣的罪名離開。”
“讓嶽一回來?你是說,根據他寫得日記?”想到這裏,陳時突然直起身子,“嶽一,很有可能,已經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的嶽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