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手上這枚玉牌是真的話,恐怕接下來遭殃的就不僅僅是自己了。
思前想後的他手一個勁兒的哆嗦著,連帶著他的手臂也一個勁兒的顫抖了起來。
耳邊傳來的那乒乒乓乓不停的響聲,昭示著此時此刻這個房間的狼籍。
而謝長老的心就像是放在火上,被這些聲音一點一點炙烤一般。
難受的緊,可偏偏眼前的情況,他有沒有辦法呐喊出來。
“住手!”
空蕩又顯得極其嘈雜的房間之中,突然之間傳來了楊長老的一聲怒吼。
所有的弟子們應聲而停,整個身體都定在了那裏,目光整整齊齊地朝著謝長老的方向看了過去。
“景公子,這裏應該什麼都沒有,我們都出去吧。”
用輕微的咳嗽聲掩飾自己尷尬的謝長老,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硬著頭皮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弟子們實在不明白謝長老突然這樣吩咐是因為什麼。
但還是按照他的指令,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匆匆的彙聚成一起離開了這間房子。
景炎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昵了呢自己眼底越顯得暗沉的眸光。
悠悠地鎖定在自己房間已經被打碎的那些東西上麵,神色極其地不悅。
弟子們的動作非常的快,須臾之間,整個房間隻剩下了景炎和謝長老兩個人。
謝長老緊握著自己手中的玉牌,寫滿著恐懼的目光朝著景炎打量了過去。
額頭冒出來那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一直彙聚到他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整個空氣靜謐的可怕,連一個其他的聲音都沒有。
兩人就這樣對弈著,誰也沒有先,誰也沒有後。
“謝長老剛才不是挺威武地,怎麼現在這麼平靜,跟一個特別乖的鵪鶉一樣,倒有些晃到了我的眼睛。”
景炎的話語不鹹不淡,但寓意很明白,就是在諷刺謝長老。
“景公子這話真是折煞我了,我哪敢在你麵前威武,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希望你寬宏大量。”
謝長老此時此刻,將自己的姿態擺的異常的低。
不僅如此,那一臉恭維敬重的模樣,讓人實在是看了不順眼,就猶如傳中的狗腿子一般。
手中拿著的那枚玉牌雙手托著,朝著景炎的方向遞了過去。
哪裏料到景炎迅速就收起了自己嘴角的那絲淺笑,抬手將於長老雙手奉上的那玉牌拿捏在了手中。
似乎是有些嫌棄,還刻意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
最後十分不屑的朝著自己的床上一拋,就這樣穩穩的落在了床榻之上。
而在原地站著的謝長老看到了景炎這番根本毫不在意的動作,心瞬間提的老高。
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等確認到那玉牌安然無恙,就才緩緩的長舒了一口氣。
“謝長老這話的實在是漂亮,什麼好話壞話都讓你一個人,你還讓我什麼?”
景炎似乎根本就沒有想放過眼前人的架勢,陰岑岑地從自己的嘴裏擠出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