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過五味,杯盤狼藉。
一桌人吃的皆是極為滿意,對梵星河的廚藝表示相當的認同。
陳恪守除了吃飯那會兒能精神些,其他時候皆是抱著酒壇,醉眼迷離。
陳三爺不知從哪裏摸了一隻碗出來,伸到陳恪守麵前,吊兒郎當的說道:“二哥,別一個人喝啊,給弟弟也倒點兒。”
陳恪守撇了陳三爺一眼,不情願的給他倒了半碗。
三爺一口飲盡,長呼了一口氣,折扇悠悠的搖起,愜意的說道:“飯後一口酒,人生一大樂事啊!”
“三叔,你要喝酒,去翠雲舫就好了,我爹這點酒,平日裏可寶貝的很。”陳玄通在一旁弱弱的說道。
陳三爺手中折扇一合,作勢要打。
陳玄通嚇得脖子一縮。
但終究沒打下去,陳三爺一臉放你小子一馬的表情。
“莫非,你以為三叔就是來蹭吃蹭喝的嗎?”
“是啊……”陳玄通耿直的接話。
“啪!”
陳玄通委屈的捂著頭,不敢再說話。
“三叔今天來,有兩件事。第一,的確是想念星河的手藝,這個最重要。第二,乃是天星門開山在即,玄道乃是天星門真傳弟子,為我陳家求得三個直入內門的名額,其中一個,便是給了玄通。”
“真的!”
陳玄通顧不得頭頂的疼痛,雀躍的喊道!
天星門,乃是大晉第一門派。其掌門,便是大晉國師。
其中強者如雲,收納整個晉國有天賦的修行者,擁有晉國最頂尖的武力。
似陳玄道這般真傳弟子,便是皇帝,也要表示尊重,不可頤指氣使。
天星門內門弟子的身份,若要以官職地位來比較,少說也等同於一個二三品的重臣!
這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就算是陳家這樣的累世大族,若是門下子弟要拜入天星門,也必須要從最底層的外門弟子做起。
曾經陳玄通與梵星河最大的夢想,便是成為天星門下院天星院的弟子。
“謝謝三叔!”陳玄通開心的說道。
梵星河亦欣慰的笑著,兄弟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比之親兄弟的感情也不差分毫,自然是為他高興的。
陳三爺笑著搖搖頭:“謝我幹什麼,謝你玄道哥,這些東西都是他為我們陳家爭取來的。說實話,我也沒想到,玄道能有這番際遇,竟拜了天星門長老,點星劍楚蒼為師!還修練到了歸元境,他老爹也才練氣九層而已嘛。”
陳玄通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摸著後腦勺傻笑起來:“謝謝玄道哥的照顧!玄通一定努力修行!”
陳玄道擦了擦嘴,擺擺手說道:“這不是照顧你,而是你應得的,我查過你在族學七年來的成績,比我當年更加優秀,這才將名額給你。”
“其實,我今天跟著三叔過來,主要是為了你。”陳玄道目光放到梵星河身上。
“我……”梵星河心想,莫不是來追究小小的事情吧……
“對,就是你,梵星河。自上次如意舫一別,我一直未來找過你,便是因為我在查你的來曆。”
陳玄通在一旁咋呼:“如意舫我聽過,星河哥,你竟然去那種地方!”
梵星河亦有些尷尬,雖然自己不是去那啥的,但是架不住人亂想啊!實在是如意舫的名頭在淮城實在太響,幾乎人盡皆知。
“去如意舫怎麼了,我就是去給許如意畫個像,沒幹你想的那些事兒!”
陳玄通在一旁嘿嘿笑著,眼神怪異,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梵星河見狀,無奈的賞了他一個白眼,將他攆去洗碗。
陳玄道看著他們兄弟倆打鬧,對於自己的話被打斷,也不著惱。
等他們鬧完,陳玄道方才開口繼續說道:“一直以來,你的行止都還算正常,也算是真正的融入了我們陳家。但你的一切信息,都隻能查到八年前。再要往前,便是一片空白!就好像,你梵星河,是一個沒有過往的人一般!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真正的來曆嗎?八歲的孩子,總不至於什麼都記不住吧!”
梵星河腦海中思緒翻湧,難道告訴他們自己是從地球上穿越過來的?
沒等他回答,陳三爺便又從陳恪守那裏要了一碗酒,小口的喝著:“玄道,很多時候,都沒有必要刨根問底。不論星河是什麼來曆,對我們來說並不顯得那麼重要。你隻需要知道一點,那便是星河即便不是向著我們陳家,但也一定會向著我二哥和玄通,便已足夠。”
“你不必再試探了,直接說正事吧。”
陳玄道起身向陳三爺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既然三叔相信他,玄道也相信三叔的眼光。”
又對梵星河表示歉意後接著說道:“星河,你雖不姓陳,但也是我陳家之人。我爹說你有些天分,可以在我執掌陳家之後輔佐於我。可我覺得你還有所欠缺,所以也給你一個機會,去天星院修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