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呢，”杜尼風試探地問，“你還想跟瑞娜合好嗎？”
沈漠緩緩啜一口酒。“我跟瑞娜已經是過去式。”
夏洛走進來，徑直坐到沈漠旁邊。
“你跟貝麗怎麼樣了？”沈漠笑問。
“貝麗？”夏洛困惑地問。
“秋盞的小姨啊。”沈漠提醒她。
“哦，她啊，”夏洛無畏地聳了聳肩，“偶爾見個麵。”
“雖然結過三次婚，”夏洛點了一瓶啤酒，歎一口氣說，“但生活不能沒有女人，我最近又想結婚。”
“是嗎？”沈漠哈哈笑說，“曉淇現在也想找個男人結婚，你們兩個挺合適的，要不就一起結婚吧？”
夏洛好像被沈漠的話嚇得夠嗆，“跟曉淇？難道不是為了愛而結婚嗎？”
杜尼風抬頭瞧了瞧夏洛，結過三次婚的夏洛，還堅持為愛結婚。
沈漠對夏洛報以憐憫的表情。“什麼？愛情？別扯了。”
說到找結婚對象，沈漠有自己的心得。女人漂亮，獨立，迷人，事業有成，但這類女人大多是三四十歲，男人喜歡的女人標準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幾乎都是二十歲左右。但也有例外，某個著名的女主持人就嫁了一個比她小好幾歲的設計師。
杜尼風想起秋盞，微微苦笑，想到瑞娜，她也急著結婚嗎？如果已經三十歲，還一直埋首於工作，一個人住單身公寓，回到家與電視為伴，心情會是怎麼樣？杜尼風想給瑞娜打電話，按了電話號碼又刪掉。
“你有女人了？”沈漠意味深長地咧嘴一笑。
“說什麼呢？”杜尼風裝作無謂地聳聳肩。
“你認識那麼多女人，不準備給杜尼風介紹嗎？”夏洛偏著頭看沈漠。
“是他不喜歡嘛，”沈漠竊笑，“我還以為他經過秋盞的打擊，改為喜歡男人了呢。”
夏洛朝杜尼風狐疑地看一眼，又跟沈漠交換眼神，杜尼風重重地拍著沈漠。“先顧好你自己吧，不結婚主義，你不知道你讓多少女人傷心嗎？”
周末參加完晚宴，杜尼風送瑞娜回家，瑞娜想著要不要邀請杜尼風到家裏喝一杯。
“停在那裏吧。”瑞娜指著一塊地下室的空地方，標明停車位。
杜尼風把車停好，車裏安靜下來。從晚宴回來的路上，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沉默著，杜尼風不知道要跟瑞娜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
杜尼風熄掉汽車引擎，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另一邊替瑞娜打開車門，送瑞娜走到電梯。
又是一陣沉默，這時電梯門開了，瑞娜走進去，瑞娜有些緊張地深呼吸。杜尼風跟在瑞娜後麵，瑞娜按下十五樓按鈕，安靜地站到裏麵。電梯門關上，瑞娜緊張地看著樓層顯示燈。
“你沒關係嗎？”杜尼風問。
“我隻是有些不適應電梯。”瑞娜說。
“密閉空間的恐懼？”
瑞娜點了點頭。
杜尼風伸手擁住瑞娜的肩膀，瑞娜先是一僵，然後放鬆下來，杜尼風溫暖的臂彎緊靠著她。
電梯門在十五樓開了，瑞娜鬆了一口氣，一腳踏出電梯，杜尼風還站在電梯裏麵，伸手要按電梯的關閉按鈕離開。
“喝杯咖啡再走吧。”瑞娜回頭發現杜尼風沒有跟來，笑著對他說。
杜尼風跟在瑞娜後麵，瑞娜打開門走進黑暗的公寓，正在伸手去按電燈的開關，黑暗中像有什麼東西在向她靠近，燈一打開，一個蒙著麵的人站在瑞娜麵前，瑞娜嚇得尖叫。
“親愛的。”蒙麵人忽然對瑞娜甜蜜地說。
瑞娜本能地往後退，幾乎就要撞進杜尼風的懷抱。
蒙著臉的男人愣了一下，向瑞娜追去，身上打扮得很怪異。
杜尼風把瑞娜拉到後麵就開始一拳打向男人，隨即要報警，男人急忙脫下臉上的黑色網襪對瑞娜說，“是我。”
瑞娜這才認真看男人，嚇了一跳，是她的前男友鎮浩。
“怎麼回事？”瑞娜重新打量鎮浩。
“你認識他？”杜尼風問瑞娜，“你認識他？”
“他是我的朋友。”瑞娜說。
鎮浩抬頭瞪著杜尼風，又看看瑞娜，瑞娜對他使眼色讓他不要說話。以前她跟鎮浩交往，分手後也忘記讓他還鑰匙。
杜尼風看著鎮浩的怪異打扮，鎮浩也瞪著杜尼風。瑞娜跟杜尼風介紹鎮浩，但兩個男人都沒有伸出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