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宇,我是你媽媽啊,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闖不進去,顧母就在外麵大喊。
顧父整張臉也沉了下來,現在雖然很生氣,但是也不敢再說氣話,隻得退步,衝著裏麵喊道:“臭小子,你快出來,你們的事大不了我不管了,難道你還真想一輩子在這裏吃齋念佛,讓我們顧家斷子絕孫啊?”
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喊,裏麵仍然沒有人答應。顧夫人急的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捶打老公,“都怪你,現在好了吧,兒子真的做了和尚,你可以再找其他女人生兒子,我可怎麼辦,我就這一個兒子,嗚嗚……”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在外麵生兒子了,我顧朝海,就這麼一個兒子,從來都是。”顧父一氣之下,終於表態。這些年他雖然經常在外麵鬼混,但也從來沒有想過破壞家庭,更沒有人代替他兒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妻子雖然沒情趣,好歹也給他生了兒子,沒有給他生什麼事端,他再看不上也不會離婚的。之所以這麼說,也隻是為了嚇唬兒子。
“你現在知道兒子重要了,晚了!兒子都不要我們了。你還想抱孫子,現在兒子都沒了。我警告你,如果兒子真的不回家,我一定會跟你離婚。”對於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臭小子,隻要你出來,跟我們回家,我把公司都交給你,從此退居二線,什麼都不管了行不行?”顧父隻得再次退步,他也真是快給兒子跪了。懷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竟然生出這麼個祖宗。
但是即便如此,裏麵還是沒有人出來。
二老無奈,隻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薛萌萌。
“萌萌,還是你勸勸他吧,或許他現在隻聽你的。隻要他答應回家,要我們怎麼樣都行。”顧母拉住薛萌萌的手,殷切的懇求。
這次顧父沒有再反對,把希望寄托在薛萌萌身上,和妻子一起離開。
直到他們都離開了,小沙彌才把薛萌萌請進禪房裏。
小沙彌把她領進去後就離開了,薛萌萌走進去,感受到周圍淡淡的焚香氣息,靜悄悄的禪房裏,隻有敲打木魚的聲音。
她看到地上的蒲團上,一個盤膝而坐,敲打木魚的小和尚。真的是和尚,還穿著灰色的僧袍。
她有點不敢相信,慢慢的靠近,越離的近了,看的越清楚,心裏越不安。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這麼久不見,真的很想他,好想和他緊緊擁抱在一起。可是看到他這麼虔誠又神聖的樣子,竟然有種不敢褻瀆的感覺。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花花公子,吊兒郎當,就會對她耍無賴的顧傾宇嗎?
如今他雙目微合,麵色平靜,俊逸的五官再沒有絲毫紈絝,有的是不染塵埃的純淨,仿佛一幅看透世事的姿態,讓她無端有些恐慌。
“顧傾宇……”她試探著叫了一聲,他仿佛沒有聽到,仍然敲著木魚,念著心經。
薛萌萌有些害怕,怕他真的眼裏隻有佛*而沒有她了,一急眼圈都紅了,聲音發梗,“顧傾宇,你真不要我了嗎?”
顧傾宇本來是想逗逗她,聽到她這帶著哭音的聲音,心裏一緊急忙丟了木魚,一把抱住身邊的女人。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就算我放棄全天下,也不會放棄你的。”
薛萌萌也緊緊的抱住他,把這麼多天的相思和等待,化成眼淚,委屈的在他懷裏哭起來,“我以為你真的出家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