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緊逼,向她靠近,雙眸緊緊鎖著她的臉頰,“你覺得我過分嗎?難道他們就不過分嗎?二十五年前,她把所有的責任都加注在我身上,我認了,因為是我的過錯,我無權逃避。可是誰又知道那二十年我的痛苦,我又能向誰傾訴。
五年前我遇到了你,我以為你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是我厄運的終結者。可是又因為她的一封偽造的信,硬生生的把我們拆開。你可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
每次想到你已經和我哥在一起,我的心就像刀絞一樣。可是我又能怎麼樣?那個是我哥,是用生命救了我的哥哥。而且,是你自己做的選擇,我能怪誰,我隻能怪我自己無能。可是誰又能為我失去的這五年買單?
好不容易五年後等你回來,你卻告訴我你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了。莫筱悠,你知道你有多殘忍嗎?你寧可選擇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難道在你心裏,我就這麼讓你厭煩麼?”
這些話從嘴裏說出來,也是他心裏長久的壓抑。莫筱悠怔怔的聽著,每一句都紮進她的心裏。突然感覺到,她真的好殘忍。她明明知道,在二十五年前的那場意外裏,宮傲同樣也是受害者。他精神上受的折磨無人知曉,那是一種無法訴說的痛。
她真心為他心疼,也發誓告訴自己,一定要用自己所有的愛,去磨平他心底是傷痛。
可是她又做了什麼?她不僅沒有安慰他,反而傷他更深。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今天,她的一意孤行,都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是啊,她沒有資格說他什麼,他們全都是儈子手。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看著低下頭去的女人,他低吼著。
“看著我?”
莫筱悠沒有抬頭,而是別過臉去,因為她無法麵對他受傷的眸子,會讓她痛不欲生。
可是男人不給她躲避的機會,一把扳住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怎麼?無言以對了?剛才不是還大義凜然嗎?就好像全世界都是對的,就我一個人是錯的,是不可饒恕的!沒錯,我就是殘忍。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殘忍。既然沒有人在乎我的感受,我又何必在乎別人的感受。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拉你們一起。”
他的聲音仿佛夾雜著狂風暴雨,讓人心裏發寒。對上他陰鷙的眸子,莫筱悠心裏一緊,忍不住有些膽怯。無論他在外麵怎麼狠,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人。此刻她發現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一頭被逼瘋的野獸。隨時會發狂,把她整個撕碎。
“告訴我,你心裏其實還愛著我是不是?”既然壓抑在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這句話也問了出來。
隻是他現在的口氣並不溫柔,再加上一身森冷的氣勢,隻會讓莫筱悠害怕,恐慌。而且莫筱悠也是一個別扭性子,他越是逼她,她越是跟他對著幹。
“宮傲,你冷靜點,你把我弄疼了。”他的大手像鐵鉗子一樣,緊緊扣住她的下巴,她感覺自己的下巴就快被捏碎了,這個暴君。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笑,“疼嗎?你知道什麼是痛?把別人傷的遍體鱗傷,你還好意思叫痛?比起心裏的疼,這點痛苦算什麼?”那樣無盡的痛,他每天都在承受,她竟然還敢在他麵前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