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顧傾宇心裏突然很不舒服,他想到剛才那個男孩兒,忍不住輕嗤。
“就剛才那位朋友嗎?你確定他那麻杆一樣的小身板,能背你爬到七樓,而不是被你壓死?”
薛萌萌又忍不住想揍他了,她就沒見過這麼欠揍的男人。
“你就不能不人身攻擊嗎?人家瘦小怎麼了?濃縮的都是精華,難道你沒聽過?
你長的倒是人高馬大,正好印證了那句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顧傾宇忍著把她丟下去的衝動,還要抱著她爬樓。
“不愧是搞文學的,罵人都不帶髒字。薛萌萌,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能摸摸良心嗎?
剛才是誰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可能早就撞樹上了,就算撞不死,也可能撞傻。我都不計前嫌的抱你上樓,你還嫌棄什麼?”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薛萌萌更加生氣。
“難道還要我謝謝你嗎?顧傾宇,如果不是你,我用的著在外麵像個傻子一樣跑嗎?這都是誰害的?”
“是我讓你追的嗎?”
“還不是因為你欠揍。”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相讓。
薛萌萌是不費勁,被人抱著吵。顧傾宇就算身體在好,可是剛才被她追了幾圈,再抱著百十斤的重物爬樓梯,漸漸的也有些吃力。
薛萌萌看在他誠心懺悔的份上,還有他臉上的汗水,最後選擇了閉嘴。
好在她終於到家了,不用再看他這張討厭的臉孔。
爬上最後一個台階,顧傾宇也覺得如釋重負。
深深呼了口氣,看在懷裏一張死人臉的某女,忍不住提醒:“掏鑰匙開門啊,讓我給你掏啊?還是你其實很享受被我抱著的感覺?”
薛萌萌瞪他一眼,已經到家了,堅持要下來。
顧傾宇這次沒有堅持,放下她,看她單腿翹著靠在牆上,在兜裏翻鑰匙。他則靠在牆上喘氣。
這女人雖然不重,但是抱著她爬七層樓,還是很辛苦的。
薛萌萌翻了半天,包裏,口袋裏都翻了,就是找不到鑰匙。
最後把包倒在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滾了一地。
有化妝品,紙巾,手機,女人用的護墊,筆記本和碳素筆,可是就是沒有鑰匙。
“怎麼回事?我的鑰匙呢?”薛萌萌也很著急,沒有鑰匙她怎麼進門啊?
顧傾宇忍不住扶額,這還沒撞樹上就傻了。
“你確定放在包裏了嗎?”
“好像放在了褲袋裏。”她再次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然後一驚,看向顧傾宇,“一定是剛才我跑的時候把鑰匙掉了。”
“那怎麼辦?”
“那還不都怪你,現在你去下麵給我找鑰匙。”薛萌萌鬱悶極了,遇到他就沒好事,她怎麼這麼倒黴啊?
“你有沒有搞錯,黑燈瞎火的,誰知道你掉在哪裏,我去哪給你找啊?”顧傾宇忍不住抗議。
薛萌萌氣的拿包掄他,“都怪你,我現在進不去了怎麼辦?
你這個喪門星,瘟神,我遇到你從來沒有過好事,你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她一邊罵一邊繼續掄包,朝男人身上打去,顧傾宇隻能離她遠遠的。
“你也太無理取鬧了吧?怎麼什麼都怪我,是你運氣不好。”
“你給我滾,滾啊……”薛萌萌快被他氣瘋了,現在想追也追不上了,幹脆脫下鞋子,朝他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