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再次為楊過和小龍女鞠了一把淚的某個小女人滾出家門去買飯,等紅綠燈的時候突然一陣白光閃耀,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再次悠悠然的轉醒渾身都疼,尤其是一雙手,十指連心的疼讓她一陣眼發黑卻並沒有暈過去。
“賤人!”她聽到有人在罵,接著後背便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這樣都不死,真是命硬!”
她猛地一陣咳嗽,仿佛要將肺裏所有的空氣都咳出來才舒服,終於眼前一黑一個小小的身子擋在了她的麵前。
“你們都是壞人,不許欺負我娘親!”很是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卻並不懦弱。
她強撐著一股意識凝望擋在自己身前的小小人兒,哪裏來的小孩子,怎麼這麼瘦?
“段如思,沒想到你也有讓這個野種保護的一天!”來人是個女人,此刻正趾高氣昂的抬腳將擋在她麵前的小孩子一腳踹倒。
是麼,段如思?如今她的名字叫段如思,是這個被稱為野種的娘親?段如思趴在地上隨手亂抓,終於抓到一把不知道誰落在這裏的長刀,刀鋒太鋒利已經劃破了她掌心的皮膚。
不是不疼不是感覺不到鮮血洶湧,而是身上實在是太疼了,渾身上下都在疼便感覺不到到底哪裏更疼一些。她算是竭盡全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就在貴婦人的腳踩在小男孩脖子上的那一瞬間。
“啊!”女人尖叫,捂著肚子不敢置信的瞪著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段如思。“賤人,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傷我。”
“哐當”一聲,剛才還被她緊握在手心裏的長刀落在地上,女人身上的白裙子也被染成紅色,鮮血從腹部蔓延緩慢的往下流淌。
“娘娘?快,扶娘娘回宮,傳禦醫。”女人帶來的婢女們放聲尖叫,叫得她頭疼得一陣嗡嗡作響。
嘭的一聲她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暈死過去,小男孩驚恐的爬過去扶起她,將她拖到床上。艱難的打了半盆水端到她身旁,擰著毛巾給她擦拭身上的血跡和泥汙。
他擦得小心又輕柔,生怕弄疼了自己的娘親一般,那神態如此的專注令人憐惜。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段如思從疼痛中被驚醒,睜開眼便看到守在自己麵前的小男孩一臉驚喜的望著自己。對上她的目光之後,卻又很是惶恐的轉過身子不敢看她的臉。
“娘親,您醒了?”小男孩小聲對她說,仿佛很是懼怕她。
段如思想要坐起來,手剛一用力疼得兩眼一黑又倒了回去,這後背又滿是鞭傷這一壓更是疼得蜷曲了身子。
“娘親,您還不能動,你身上都是傷。”小男孩緊張的替她擦汗,大眼睛裏麵滿是心疼的淚水。
“沒…事,別哭。”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她雖然疼得雙眼發黑,但卻也看得出自己的雙手被包紮過了。“是你替我包紮的?”
小男孩點頭,悲傷地望著她,沉聲道:“娘親,孩兒沒用,保護不了您。”
段如思搖頭,便是這般簡單的動作卻還是疼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傷口遇上汗水更是疼得她眼淚都流不出來。“我是誰?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