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汐雲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她抬起頭,見說話的工夫兩人已經挽著手走進了舞會大廳,這裏不愧是國內頂尖的五星際酒店,就連專門的舞廳都大的驚人,裏麵的裝飾更是豪華大氣,奢華的水晶吊燈把整個舞廳都照得金碧輝煌。
“二位姍姍來遲,讓喬某人好等啊。”在舞廳的門口,站著一身深色西裝的約翰,他正滿臉微笑的對著雷震陽和汐雲走來的方向,話語似在埋怨二人的遲到,但從他那張笑臉上又絲毫看不出他不高興來。
“不好意思,喬總,路上堵車,來晚了,我自罰一杯,怎麼樣?”雷震陽說著,從旁邊一名服務生端著的托盤裏拿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末了他將酒杯放回托盤裏,對著喬東微微一笑。
喬東拍拍手,高聲道“好,不愧是雷總,痛快!”說完,他又將目光轉向汐雲,上下打量著她,眨眨眼“安妮小姐穿這身衣服真是再合適不過,看來我沒送錯人。”
“是沒送錯,這件衣服很適合她,不過喬總以後還是不要這樣了,很容易引起誤會的。”雷震陽說著,伸手將汐雲抱在懷裏,以行動向約翰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汐雲淡笑不語,任由雷震陽將她抱在懷裏,她知道這是在約翰麵前做戲,自然要演得逼真一些。
“呃?”果然,約翰見了雷震陽這個動作,先是一愣,接著又哈哈大笑,說道“不好意思,雷總,不過隻是一件晚禮服而已,我請安妮小姐參加我的舞會,這禮服自然不能讓她花錢自已買不是?雷總別這麼小氣嘛,對女人有的時候應該大度一點。”
“大度她就跑了,我對感情的宗旨是,女人就應該看緊一點,雷某身邊已經跑了一個女人,這回自然不能讓她再跑了。”雷震陽故意霸道的收緊力道,說話的時候語氣酸溜溜的,讓前來參加舞會的人路過門口時都感受到了他霸道的占有欲。
汐雲抽了抽嘴角,隻是衝著約翰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裏卻早已經把雷震陽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生的這是什麼子孫,這也忒能演戲了,逼真的讓所有人都以為她真是他的女朋友。不過這樣也好,沈傲天現在應該已經來了,讓他看到這一幕沒準就死心了呢。
約翰聽了雷震陽的話,先是挑了挑眉,接著又扭頭朝舞廳裏看了一眼,有些意味不明的點點頭“雷總的話也對,女人是應該看緊一點,尤其是像安妮小姐這樣漂亮又能幹的女人,可別讓別人搶了去,你們說是不是啊?”
這話自然是問前來參加舞會的人,周圍人的目光此時已經全聚在雷震陽和汐雲的身上,聽到約翰的問話,齊齊笑著點頭“是,沒錯。”
而汐雲卻發現,在他們笑著應承的工夫,眼睛卻時不時的向舞廳裏飄,她隱約猜到點什麼,但麵上仍自然的流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仿佛她真的正沉浸在愛河裏,一點也看不出她其實是裝的。
這樣的一幕當然刺痛了某個人的心,就在舞廳靠吧台的位置,站著一個身形俊朗的男人,他站在那兒,一雙深邃的黑眸死死的鎖定舞廳門口那抹熟悉的麗影,那樣的目光,期盼中帶著濃鬱的渴望,而在這濃鬱的渴望中又染上了另人心碎的失望。
今晚的舞會,預想到她有可能會出現,所以在來的時候,他滿懷著希望,甚至還做好了被她罵的準備,但就是沒做好看著她被別人擁入懷中的準備,因為他壓根就沒想過,這一幕會在她眼前發生。
眼前的女人明明就是他整整愛了三年的女人,是他日思夜想,就連夢裏也喊了無數次名字的那個女人,可為什麼此刻她卻站在雷震陽的身邊,和他還是那樣的親密,她被他就那樣摟在懷裏,麵上的神情沒有一點不自然。
這意思著什麼,他不敢去想,但卻又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這殘酷的事實。
三年前,他是真的傷她太深了嗎?以至於她無情至此,連半絲機會都不給他,他不信她會猜不到他會來參加這個舞會,那麼她和雷震陽現在這種姿態,是要做是他看,讓他死心的嗎?
他偏不死心,他苦苦等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從國外回來了,就算她此刻被別人擁入懷中又怎樣,他沈傲天照樣能把她再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