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豪是外科大夫,對於戒毒這門學問著實不太了解,所以連他也說不清楚,沈傲天在連著吃了幾盒戒毒藥後會不會再犯癮,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又從國外買回幾盒,以此來鞏固療程。
“藥我放下,記得按時吃!我還有事先走了!”趙子豪進門後,直接把藥放在床頭櫃上,並沒有在臥室裏多待,借著忙離開了。
原因無他,隻因進門以後,他可以強烈的感受到那種曖昧的氣氛,壓得他的心沉甸甸的,再多待一秒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煎熬,這個時候,除了逃避,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他怎麼了?怎麼看上去不大高興啊!”對於老是後知後覺的汐雲來說,趙子豪的冷淡讓她覺得有點奇怪,今天上午他不是還笑眯眯的嗎?這會是怎麼了?
“沒事,你說呢?還不都是你惹的‘桃花債’?”捏了捏汐雲的小元寶,沈傲天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惹的?什麼意思?”汐雲還是沒有聽懂沈傲天的話,目光依然傻傻的盯著門外。
“沒事,逗你的!”知道她有犯傻的毛病,沈傲天知道說了也無用,頂多增添她心裏的內疚而已,索性將話題揭過去,扭頭看了眼門外,此時已經下午四點鍾,現在已經九月中旬,每天的這個時候太陽的烈度已經褪去,正適當外出散步,於是就提議“外麵有個小花園,我們出去走走?”
“好啊!”汐雲當然樂意,要知道她是最閑不住的人,特別是在室內。
——
就這樣,在愉快的氣氛中過了兩天,在這兩天裏,上午汐雲和沈傲天基本都是在媽媽的專護病房裏度過的。
每天午飯過後,下午小兩口就開始過他們的二人世界,借著傷口還沒拆線,沈傲天正好可以在醫院裏多陪汐雲兩天,公司的事則完全交給霍誠來打理,惹得那個男人每次來醫院找沈傲天簽署文件時都是叫苦連天,沒事就去找趙子豪磨嘴皮,要他盡快給他家總裁拆線,好讓他這個苦命的跟班早日脫離苦海。
盼著盼著,終於到了拆線的日子,這天一大早,趙子豪就被霍誠拽著來到了十九樓,因為傷勢已經沒有大礙,所以沈傲天和汐雲這兩天基本都住在頂層的臥室裏,一來這裏聞不到那種刺鼻的藥味,汐雲很喜歡待,二來這裏安靜,沒人打擾,可以充分享受兩人的二人世界。
敲響房門的時候,倆人剛好吃過早餐,正打算下樓,見霍誠直接把趙子豪拽上來,汐雲有點想笑,因不想趙子豪的臉太難看,才沒有笑出來,隻是憋著笑也著實有點難受。
其實趙子豪臉色難看的原因倒不是因為霍誠把他帶上來的原因,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踏足這裏,每次來,這裏的氣氛都會另他感到很壓抑。
“好了,趙大夫,別沒事繃著個臉了,快給總裁拆線吧!”霍誠推了推一進門就悶聲不語的趙子豪,有點急的催促道,要知道,早點拆線他可就早點解脫了。
“嗯”趙子豪應了一聲,把手裏的醫用托盤放在床頭櫃上,要汐雲和霍誠先回避一下,汐雲點點頭,隨後和霍誠退出了房門。
幾分鍾以後,房門再次被打開,線已經拆完了,趙子豪端著醫用托盤率先自裏麵走出來,又是以工作忙為由提前離場。
這一回汐雲沒有多問什麼,若說前幾天她想不明白,這幾天看到趙子豪心不在焉的樣子,見到她還老愛躲著走,她就是再沒有眼力,也明白他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兒,對於這一點,恰恰她也無能為力。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好,或許對於她和趙子豪來說,這樣冷漠的疏離反而更好。
“那個總裁,公司那邊……?”對於趙子豪為什麼這幾天總是擺著一副臭臭的臉霍誠是一點兒也不在意的,他在意的隻是沈傲天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公司主持大局,這段時間他在醫院養病,董事會那邊一直被他壓著,很多事他都無法給出決策性的意見,就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公司那邊你再堅持一天,我和汐雲還有事要做!”然而,大總裁就是大總裁,人家就是沒事兒,說不去公司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說完,還笑著拍了拍霍誠的肩膀,跟著就拉著汐雲走了出去。
“霍副總,那就麻煩你再勉為其難了,不好意思啊!嘻嘻!”本來霍誠已經鬱悶到不行了,又被汐雲這麼一逗,臉色就更加難看到不能再看了,可誰讓人家是總裁的準夫人呢,他也隻有認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