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全被沈傲天看在眼裏,直接就理解成了她是無言以對,他僵直著身子,象征恥辱的綠帽子就如空中突響的炸雷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雷震陽!雷震陽!啊!!!”心裏不斷翻滾著滔天的怒火,吞沒了他僅剩的最後一點理智,他終於崩潰的大吼出聲——
雷震陽這個名字,在他心裏化成了揮不去的魔咒,他恨他,更恨自己,早知道自己的一味忍讓,換來的是他的得寸進尺,早在沙麗被他誘惑那會他就應該殺了他,那時雷震陽的羽翼未豐,他掌控著那麼大的一個殺手組織,要殺他堅持易如反掌。
若不是那個多年來埋藏在他心底的疑問一直未得到解答,雷震陽屢次對付他,早就被他殺了無數次了。
如果他那個時候殺了雷震陽,今天他就不用承受這樣的屈辱,自己最愛的女人被他給染指,這恥辱猶如一道最醜陋的疤痕深深的刻在他心底,一輩子都難以抹去。
“你個賤*!”憤怒之下他又一個凶狠的耳光甩了過去,汐雲被打的頭偏向一邊,半邊臉頰都腫得不像樣,可還未等她開口,他就又扯住她的頭發,腥紅的冷眸夾雜著暴怒的吼聲幾乎震塌她的耳鼓膜“說!他什麼時候碰你的,是你主動的還是他強暴你的,說!”
“我求你,別問了,求你!”汐雲咬著唇,哭得泣不成聲,她知道沈傲天是誤會了,可是事到如今,她就算是有千張嘴也解釋不清,再說其它還有什麼意義,所以她隻是一個勁的流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見她不說,隻是不停的流淚,沈傲天的眸底變得更加幽深,怒火充斥著他的心,燒得他幾盡炸裂,想到這個曾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女人,這些天來卻一直躺在雷震陽的懷裏,他就覺得腦中充血,憋得他快要炸裂,理智逐漸被憤怒淹沒,眼底折射出嗜血的冷光。
他不再多說什麼,緩緩自床上站起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自酒櫃裏拿出一瓶烈酒,“砰”的一下打開……
“你要幹什麼?”望著他開酒瓶的動作,汐雲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明白他要做什麼,隻是本能的自床上坐起來,滿眼驚恐的盯著他手裏的酒瓶。
“給你消毒!你太髒了,需要好好清洗一下!”都說憤怒的男人極易失去理智,這個時候的沈傲天是瘋狂的,他有著極強烈的占有欲,一旦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侵占,他就無法承受,做出的事來也會失去原有的邏輯。
一聽他的話汐雲全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他說什麼?要給她消毒,難道他要……?
“我不要消毒,把酒瓶拿開!”她尖叫著,拚命往後退,心裏猜測著他是不是要把酒倒在她身上,她現在全身都是擦傷和淤青,根本承受不住酒精的灼燒。
“由不得你,從你和雷震陽上床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想到這樣的後果!”沈傲天殘忍的冷笑出聲,不顧汐雲的反對,大步走到床邊,強行將她拽到自己身邊,然後將瓶口朝下,照著她如凝脂般白嫩的肩膀就倒了上去。
“啊!!!好痛!”清涼的酒水順著汐雲的肩膀在手臂上流淌,酒精的烈度迅速鑽入滲血的傷口,鑽心的痛當即就沿著她全身每一處細胞瘋狂的襲向四肢百骸,她痛的整張小臉都扭曲在一起,抱著手臂翻滾在床上,淒厲的慘叫聲在臥室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