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喜歡都是具有自愈能力的,所有的愛都是不著痕跡的。
不求卿有心,但求君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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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野炊過後,樂佳佳對落依夢的心裏總是充滿了愧疚,還沒有想好怎麼麵對落依夢。更何況那天,她和那個討厭的人……
樂佳佳來回的在自己的小房間內,不停地走動著。一會兒想自己該怎樣麵對落依夢,一會兒想那個討厭的家夥……
樂佳佳隻記得那天自己心情不好,約了他一天來喝酒。至於醒了之後,兩個人為什麼赤身裸體親昵的躺在床上,樂佳佳想破大天也想不出來。不過,似乎,那個混蛋的模樣長的還不錯……
樂佳佳這麼想著,就被一陣急促地電話鈴聲打亂了思緒。正當她懊惱誰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時,電話另一端傳來的消息卻讓她愣在原地,足足有半個時辰回不過神來。
電話另一端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用極其冰冷地語氣告訴她,“落依夢出了車禍,不治身亡。”
那一句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瞬間打了下來,正中樂佳佳的左心房。
她愣在原地,不敢置信那句話的真實性。卻看著這個冷冰的房間,為什麼眼淚不受控製地留了下來。
與此同時,接聽到這個消息的,還有那座豪華別墅內躺在按摩椅上正在敷著昂貴麵膜的婦人——白莫柔。
“你說什麼?”白莫柔突然從按摩椅坐了起來,正好路過的傭人被她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
楚黎接聽到白莫柔的電話時,並不驚奇,卻還是略感到意外地聽白莫柔說完了這個消息,白莫柔讓他調查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楚黎略感到意外的反應是給白莫柔看的。如果不這樣,白莫柔又怎麼會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呢。
此刻,誰也無法注視到楚黎眼中的情緒,迷茫,心疼和不舍。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他終於要把她的自由還給她了。原來,失去是這種滋味。
他將再也不會見到她了,他明明知道真相是怎麼樣的,內心卻還是像被萬箭穿心般血流不止。
裴寧遠趕到病房的時候,樂佳佳已經守在那裏了。她站在落依夢的床前,硬生生地哭成了淚人。
裴寧遠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病床上的落依夢,他的手撫過她的白皙冰冷的臉龐,看著她一動不動地樣子,卻哭不出聲來。
那一刻,裴寧遠感覺天空仿佛是灰色的。明明外麵的陽光這樣的好,為什麼他的天空卻暗成了這種顏色呢。他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內心深處隱瞞著的橫枝隨處生長。
如果說以前人們聽說過的裴寧遠隻是有多溫柔美好、笑容奸詐的話。那麼現在,也許會有更多人用凶狠殘暴來形容他。
何凡沒有接到樂佳佳的消息,樂佳佳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何凡正接受著何父的訓斥。
“去國外,深造。三年後,再回來。”何父說完,走出房門,並用事先備好的鎖鎖死了何凡房間的門,拿走了他與外界聯係一切設備。
何凡從小任性,不喜歡大窗戶的房間。何父應付不了何母一次又一次的要求,索性依何凡的喜好,把房間窗戶製作成一麵牆上的些許個可阻風雨的玻璃洞。
如今,何凡聽著何父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他真的是插翅難逃了。
就當喬采兒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裏暗暗叫好的時候,內心也不禁流露出一絲失落。
裴寧遠終於可以是她一個人的了,可是她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也許,這五年她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隻要能陪在他的身邊結果也並不是多麼重要了吧。
而接下來兩天後,所有人接到另一個消息是,“醫院的地下室失火,落依夢的屍體在那場大火中,了無痕跡。”
楚黎親自告訴了白莫柔這個消息,白莫柔卻沒有他想象中的暢快和喜悅,她卻仿佛一夜之間老了不少,額頭間生了許些的白發,眉宇間也有了清晰可見地皺紋。
有人說每個人降落到人間,都是帶著自己獨特的使命的。白莫柔的使命仿佛就是恨意,她恨落晴奪走了自己最愛的人穆江,恨楚和背著她有了別的女人,恨她唯一的兒子楚起喜歡上了她情敵的女兒。然而,當這一切仿佛都不存在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自己生活在這個世上是為了什麼,這讓她感覺到惶恐,感覺到可怕。
楚黎很快接到了助理的另一個消息,“aov公司裴寧遠絕地反擊,搶走了他們手上最近正在籌備組建的第一項目,席城項目。”
楚黎早就派人詳盡打聽到了裴寧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短時間內能爬的這麼高的人,結果可謂是“無小人不天下”。本來,他還想把落依夢交還給他的。經過他再三思量,最終還是覺得他配不上落依夢的,她受了太多苦,也經曆不起他的凶殘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