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到底是怎樣的思緒,隻要她好好打量穆然的臉,也想起來在夏冉國那利刃插入胸膛的痛。
“誒……你起來。”
她下意識的用手拍打著穆然。
“日上三竿了,你居然還在這裏打瞌睡?”
這樣的呼喚吵醒了他,他睜開眼眸,溫柔的一塌糊塗,並不說話,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合歡。
卻直接在下一刻被她無情的踹下床榻。
憑空的墜落,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穆大少爺就這樣被人嫌棄,捂著摔痛的腰椎,“你這女人也太過於彪悍了吧?”
“你家人允許你別私自爬上別人的床,這又是哪種禮數?”
“可這裏是我家,你別忘了你如果不充當我女朋友,老爺子能讓你回日本嗎?”
“爺爺他自然知道你頑皮,從那日交談之下天可以得知她對你十分無奈,如今與你相愛相殺,倒是給他一個我可以製服你的感覺,一舉兩得,我過的舒坦,你帶我去的也安心。”合歡大言不慚。
“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腹黑的女人。”穆然苦笑。
“沒辦法。”合歡聳肩,說得雲淡風輕。
“相愛相殺就這樣一生了。不是有句古話,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你說反了。”
“我樂意……”
…………
第二天私人飛機直接到達東京。
可是剛一下飛機,合歡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身後的穆然打昏。
“你……”
等再度睜眼,發現被置身於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穆然正直直的麵對著她,滿眼的笑意。
“你幹什麼!”她質問。
“歡歡,別緊張,不會傷害你的。”
看著穆然笑得溫暖的模樣,合歡更是覺得疑惑不解,可是她受不了別人隱瞞。
“我說穆少爺,你千辛萬苦把我帶到東京,居然還把我打昏過去帶到這個地方。如果有什麼話可以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沒有必要這樣藏著掖著,你累,我也心煩。”
穆然並不說話,而正逢這時一個大夫打扮的人拿著醫藥箱來到房間內。
合歡緊緊盯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這時讓他們有些崩潰的是兩個人交談的過程,全部用日文。
她完全聽不懂,而且心中的那種不安再度湧起。
“穆然!你到底要做什麼?”
“別怕,睡一覺就好了。”穆然突然伸過手來輕輕地蒙住她的眼情,而在下一刻,有些尖銳的針頭就這樣紮入她的脖頸之處。
果不其然,貌似是麻藥,一時混沌起來。
不過她心中篤定,若是穆然敢越雷池半步,她就算是死也要討回來。
在半夢半醒之間,不停在掙紮。
隻覺得上身的衣服被人脫去,後背針紮一樣的觸感。很痛,卻掙紮不開,直到汗水把周身包裹,身下的床單也全部浸透。
不知道這個痛苦的過程究竟持續了多久,她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穆然身上溫柔的氣息,一直如影隨形的包裹著她。
他,在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