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也很欣慰的一笑,拍拍李英生的肩,說:“你休息吧,時間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李英生送走傑森後,便上床睡覺。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到了窗戶邊。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隻是覺得,好像不看一眼知道結果,他這心裏就不滿足,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掛在心上的一樣。
當他看清楚昏黃路燈下的長椅上,蜷縮著一團黑東西,而長椅的旁邊還放著兩團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行李箱時,他還是忍不住有少許的驚訝。這假小子也太能裝了吧?應該是在想要博取生活老師的同情吧?
忽然,有一顆什麼紅色的亮光慢慢的在長椅的下方閃爍,慢慢的,越來越大,而且哎一點點的往上爬,看著挺詭異的。等李英生反應過來,那是火光的時候,紅色亮光已經演變成了小火苗,而且越燃越烈。
李英生處於本能反應,打開窗戶衝著依舊一動不動躺在長椅上的溫景糖大喊。可是,喊了好幾嗓子,溫景糖依舊沒有反應。眼看就要燒到人了,李英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一步攀上床沿,然後躍身而下,快步衝到溫景糖跟前,將燒得紅彤彤的毛毯一把甩開。
看情形,應該是毛毯垂下來挨著了蚊香,最後才燒起來的。
看著脫離了危險,李英生氣急敗壞的衝著還躺在椅子上的溫景糖一陣大吼:“你是笨蛋嗎?火都燒到身上了還不起來?你變成烤豬嗎?”說著他還抬手去戳溫景糖的額頭。
可溫景糖的反應,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又如同死人一樣,沒有半點其他的動作。
李英生這才發現好像有些不對,他抬腳,踢了踢溫景糖吊在一直邊緣的腿,喊道:“喂!假小子……”
溫景糖依舊沒有反應。
李英生遲疑了一下,最後用手拍了拍溫景糖的胳膊:“喂!男人婆!”
溫景糖隻是微微的蠕動了一下身體,然後開始微微的抖了起來。
拿過最佳新人獎的李英生,對於眼前這種情形,很是熟悉,在很多戲裏麵都遇到過這種情形。他暗暗一想:“不會這麼巧?這假小子看起來,身體沒有那麼弱啊!”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李英生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探了一下溫景糖的額頭。
天哪,好燙!這家夥真的生病了!
李英生無奈,最後隻得抱起溫景糖回到了宿舍,同時他還不忘折回來把行李也搬了回去。
他看著已經燒糊塗的溫景糖,眉頭皺得都快成了麻花,最後對著已經神誌不清的溫景糖說道:“我可告訴你哦,好歹同學一場,我是看你可憐,才勉強收留你的。等你明天醒過來了,還是得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
溫景糖沒有回答他,繼續緊閉著雙眼。
李英生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照顧過病人,從來都是別人照顧他的。他時常為了趕通告而累得倒下,可也沒有領悟到“久病成醫”的那句話。所以,最後無措,隻得去找生活老師尋求幫助。
這一去,自然就被生活老師狠狠的從頭到腳批評了一頓。
“你說說你啊,一個大男生,居然就忍心把人家一個女孩子趕出來喂蚊子?現在雖然說才九月份,可好歹也是初秋,這晚上的溫度這麼低,能不感冒嗎?還大明星呢!如果被你的那些粉絲知道了,不曉得她們該有多失望。”生活老師一邊說著,一邊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同時還擺出一副正義之士附身的樣子。
李英生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教訓過,頓時火大,自然不受控製的反駁了回去:“既然您那麼有愛心,那麼富有正義感,怎麼不讓她住在你的值班室裏?”
這個學校的最基本禮儀,就是尊師重道。雖然她隻是一個宿舍管理員,但好歹也頂著一個生活老師的頭銜,從來沒有敢和她頂嘴過。白天被這兩個小家夥嗆了一通,現在居然還來第二次,她氣得直哆嗦。
她將醫藥箱往李英生的懷裏一塞:“我有給她分宿舍,既然分好了,自然就該去她應該去的地方住。我這裏是管理室,怎麼可以讓一個學生來住?你給我拿著藥箱自己去收拾你捅出來的簍子,再來打擾我休息,小心我扣光你們宿舍的日常操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