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汐月將另一隻他他不曾碰觸的那隻手放在了麵板上麵的字上,不由得麵色一暗。
“你麵前的這把琴名凰羽,是當時鳳族琴師鳳鳴的封音之作,此琴麵板是用九嬰一頭上的牙角製作,下麵的地板則是鳳族的母樹千年梧桐枝做的模具。這弦是用天山瑤池上的碧璽蛛結出的蛛絲以一種特殊的工藝加固後,製出的琴弦。”
“你可知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字?竟這般精致。”
“不過是一首流傳於鳳族的歌謠罷了,你若喜歡便說與你聽。”
汐月看不到身後,是以錯過了東皇眼中的可以凝出水的深情,目光深沉的望著那麵板上的字,開口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這一首詞下來,汐月的麵容幾乎紅的可以滴出水來,若不是東皇看不到恨不得狠狠地剜上幾眼才罷休。她怎麼都沒想到一個聽起來如此高大上的琴師,會將這種求愛的歌謠寫在琴上麵。
不過東皇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汐月,懷住她腰的那隻手死死的收緊,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身前,不許她掙紮,那張性感的薄唇則靠近汐月的耳邊嗬氣如蘭的低聲道:“這柄為凰琴,吾用的那柄為鳳琴,上麵同樣有一首歌謠,想聽聽麼?”
東皇說完,也不給汐月回答的時間,繼續用他低沉暗啞的近乎魅惑的聲音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吾的美人,可願慰吾彷徨?”
話到如此已經是赤果果大膽的求愛言辭了,汐月羞得臉都快漲成一個紅蘋果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東皇的話了。一直以來東皇從來都是霸道的直接宣誓主權,這是他第一次對著汐月說出這麼文縐縐又大膽的言辭,當然這些言辭也一再的刷新她對鳳族的價值觀。
不過汐月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別的,因為一個不怎麼美好的事物從她的身後頂住她的裙子,咯的她十分不舒服。尤其是她還通了人事,知道那是什麼事物,就更加的坐立不安起來。偏偏她想要起身,東皇的那隻鐵臂死死地圈著她不肯放手,讓她隻能維持著這麼一個尷尬至極的姿勢。
不過好在隻是這麼坐著,東皇也沒想要幹些什麼,這讓汐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鬆口氣之餘,不由得狠狠地將這個琴師從頭到尾的詛咒了一遍,東皇顯然是一個自製力極強的人,請至深處依然可以發乎情而止於禮。
情潮帶來的曖昧消退後,東皇就開始認真的教導起汐月來,不得不說東皇是一個很好的老師,汐月亦是一個十分認真的學生。瑤琴的彈奏本就不難,汐月又通曉音律,即便隻是舞蹈的節拍,但樂感這種飄忽不定的東西,汐月倒是出乎意料的強。
學會了幾種常見不常見的指法,汐月就已經能夠彈奏一些簡單的曲子了。
時間飛快的流逝,從早上到下午近乎一天的時間,汐月都在認真的學習竟然都沒感覺到肚子餓,倒是東皇太一看看天色忍不住的摸了摸汐月微微隆起的腹部低聲道:“要不然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再教你首完整的曲子,別餓壞了孩子。”
東皇在提到餓字的時候可以的變了個古怪的發音,暗示意味十足,引得汐月在他小臂上狠狠的擰了一下,以示不滿。
汐月看了看天色,在低頭看看肚子,不提沒感覺確實餓了。
索性她就抱著自己的那把凰琴起身,東皇順勢鬆開了鉗製她一天的那隻鐵臂,扶著她起身,自己也隨之站了起來。
兩人才站穩,還未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小夭冒冒失失的從石子路的盡頭跑了過來。
“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汐月尚未說話,東皇已經不悅的夾緊了眉毛斥責起來,引來汐月不滿地側目。
“剛才有人來說,未來的天後陛下著人送來請柬,請娘娘幾日後出席嫦兮仙子的封後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