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甘心,原本他娶誰都無所謂,隻有那個人對他與哥哥的帝業有幫助,都行。
可是就因為千年前那好奇的一眼,汐月在他的心中種下了執念,也成為了他的執念叫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看中的妻子嫁於他人,那陣子他頻頻上書請求對巫族出兵,都被他哥哥駁回了。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在她即將出嫁的前一晚,偷偷潛進巫族把穿著火紅嫁衣的汐月擄走了。
看著昏迷的汐月他嫉妒的要命,也恨得要命。
他嫉妒那個要娶了汐月的火神祝融,他終於看見了這個女子穿上了嫁衣,卻不是為他。東皇太一也說不清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在汐月尚在昏迷中,狠狠地占有了她,要了一次又一次。那柔韌的腰肢為他而舒展,細膩緊致的皮膚為他而綻放。
這有這樣不斷的不斷的像瘋魔了一樣的折騰她,足足半個月,他才壓下了心底的那頭野獸。
半個月後,他的哥哥帝俊最先找到了他,彼時他正一臉饜足的抱著昏迷的汐月,心情很是愉悅的哼著小曲。人是他的了,自然心滿意足了,就算看見哥哥那張怒意勃發的臉,東皇的心情也是極好的。
那時依稀記得,自己一臉笑意的對哥哥說:“汐月是一布極好的棋,這次就算我是為了滿足私欲,也沒忘記妖族的大事。放心吧哥哥,不說她現在可能有了我的孩子,就算沒有她也不能在嫁給祝融,讓後土一族與火神一族聯姻的,我將她劫走時就已經放了消息說她與人私奔了。”
“隻要坐實了這件事,汐月就不能嫁給任何人了,到時候兩族勢必因為她而反目。”
其實後來東皇每每想起那一幕時,他都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是為了妖族還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私欲。他可以在他哥哥疑惑的目光中將這些利利弊弊分析的頭頭是道,說的讓人信服,差一點連他自己都騙過了,以為他這麼做真的隻是為了妖族好。
那時在哥哥的脅迫下,為了這事他與帝俊還狠狠打了一架,輸了,不得不按照帝俊的計劃將她送回巫族。
隻有將已非完璧的她送回去,才能真正狠狠的在祝融的臉上扇上一巴掌,叫他惱羞成怒。果然祝融脾氣上來不管不顧的帶著人,將整個後土部族為了起來,發生了內訌,險些滅族。
東皇怎麼都沒想到他這一放手就將她放跑了四萬萬年,那次事情發生時他正在閉死關,他哥哥跟他保證一定能護住汐月的安全,叫他別擔心。誰知道他閉關一出來就一切都變了樣子,他的汐月不見了,他喬裝成巫族找遍了整個南荒都沒有她的身影。
怒氣之下,他跑去了太和殿找到帝俊,直麵問他汐月在哪,卻被帝俊一個巴掌打了回來。
當時帝俊就用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子對他說:“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為了一個巫族的女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如你在這般不像話,別怪我對她不客氣了。”
“你也該成個家了,巫族到底配不上做你的妻子,我為你訂下了嫦兮,擇個好日子完婚吧。”
他在帝俊那碰了一鼻子灰出來,再不敢明目張膽的四下搜尋汐月的蹤跡,帝俊幾次為他賜婚都被他擋在了東陽殿外,理由就是在閉關。
其實有一多半的時間,他都在洪荒的各個角落尋找汐月的下落。
四萬萬年的時間,心中的執念在瘋漲,隻想尋到她將人藏起來,再也讓人找不見她。隻想自己一個人成為她的全部,占據她的全部,這樣才能讓他滿足,才能讓心底的瘋狂伏蟄起來。
找尋了那麼久那麼久,終於在一處沒有人煙居住的神殿裏找到了她。
其實在出現於汐月麵前的時候,他偷偷的觀察了她很久,久到站在她麵前是心髒都緊張的撲通撲通直跳,就像壞掉了一樣。
然後,汐月臉上帶著笑容問他:“你是誰?”
那一刻就像一米陽光終於衝破了陰霾,得到了釋放。
他想他一定要得到這個女人,窮極一生一世不放手,將她藏在隻有他一個人的地方,不叫別人看見,讓她做他一個人的禁腐,一個驚駭的計劃在他的心底逐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