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的文《微微一笑很傲嬌》
【喜文】 合租的帥哥,居然是傳說中的“悶騷攻”?!他還有一隻“傲嬌受”!
好吧。她擦擦口水,就當老天厚賜她這個腐女了。
可是,他幹嗎老勾搭自己?洗澡不關門?半夜爬上她的床?難不成,他還是傳說中的“通吃”?
不認識風璃前,暮微總覺得自己便是一潭死水,而認識了風璃後,她才恍然發覺自己竟是無處不驚魂。
風璃初現時,一無俊馬相伴,二無蓮花踐踏,依舊使得暮微眼前大亮特亮,白衣白褲,清淡儒雅,纖塵不染,尤其是唇畔似有似無的笑意,仿佛將天下風情盡收其間,叫暮微心頭焉的一蕩。
然而,蕩完了,暮微就恨不能踹他到九霄外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裏……他……他簡直是隻噴了香水的襪子,又酸又香,熏得她時而想頭暈目眩,時而涕泗橫流。
而風璃視若無睹,依舊悠閑的窩在真皮沙發裏,伸手挑逗房東大媽心愛的波斯貓。體態豐滿的波斯貓忙著打盹兒,根本不想理他。他倒好,不依不饒的,伸出兩根蔥白纖指撚著貓須使勁拽了拽。
這下波斯貓終於火了,伸爪就給了他手背留了兩道紀念。
暮微大驚,剛想呼叫房東大叔出來救人。就見風璃似嗔似怒瞥了自己眼,轉而又撚了撚貓須。
相對暮微的錯愕,波斯貓更添了幾兩憤恨,打出娘胎便被人好魚好肉的侍奉著,不要說挨揍了,就連吼叫都沒有。而今,這番挑釁著實傷及了它的自尊,它牙齒一齜,奮力撲上前就是一陣亂撓。隻是,讓它無語的是,眼前這個人類非但沒收斂,反而模仿它弓起爪子給撓了回來。
暮微目瞪口呆的望著沙發上的一人一貓,你撓我抓,來來往往,好不樂乎。
魂魄歸位的零點一秒內,暮微的想法隻有一個:眼前這個男人有病。即使沒病,亦心理不完全。轉念她就恭維起老天,恭維老天待人公平,給了眼前這個男人好皮囊的同時,沒有頑固職守忘記剝奪他的心智。
很好很給力。然而,不到九分鍾,暮微就反悔了,老天放水。
什麼叫口若懸河,什麼叫誇誇其談,什麼叫不說話會死,暮微都在風漓身上見識到了。向來自認才思敏捷的她竟呆如木瓜,隻木木的看著兩片薄唇宛如麵館師傅削麵的刀片,除了翻飛就是翻飛……河流決口,狂奔亂湧,瀑布飛瀉,水花四濺,都不過爾爾。
波斯貓率先受不了了,跳著高兒逃了。房東大媽見愛貓走了,不禁怒了,拍著桌案說:“暮微說小兄弟,就打咱們說漢語不花錢,你亦不能這樣說。你不嫌累,它們還嫌被你念咕的累呢?”
風璃這才悶悶收口。暮微瞬時覺得大媽微笑時露九顆牙亦挺好看的。正謂物隨主變,大媽好看了,暮微看她家的小公寓也更好看了。
小公寓的麵積實在是不大,根據暮微先前的考究,陽麵有個落地窗,如果睡在裏麵,每天早晨醒來,就能看點點窗外流瀉來的陽光,暖暖的,如羽毛拂麵,必然愜意無比。
暮微能想到的,風璃如何想不到?城市汙染嚴重,晾曬白衣裳時,常常衣裳未幹就已變成了灰色,倘若有了寬大的落地窗,陽光登堂入室,即殺菌又省事。
於是兩人各占一個沙發,就誰得到小公寓爭論不休,都有著得不到便將沙發坐穿的念頭。
從晌午坐到日落。
大媽賠了兩大碗香噴噴的炸醬麵不說,連大叔拿來做觀賞裝飾的鐵觀音亦被他們泡了喝了醒神,心疼的大叔抱著心口直喊“寶貝兒”。
眼看快吃晚飯了,大叔終於坐不下了,拍著大腿說:“得了,都將就點吧,你們合租吧,房租對半分。”
暮微的眼皮大大跳了跳,如果說鳳漓方才的言談是顆炸彈,這合租的消息則無疑是顆原子彈。未作遐想,餘光中對麵的風璃眸光驟然閃了又閃,不是不情,不是不願,而是狡黠。
其實,但凡能跟熟人合租,暮微便會翻著白眼跟風璃說:“跟隻鳳梨合租,做夢。”問題是,大學畢業,同學就各奔前程,作鳥獸散盡,留守這個呆了四年的城市的人單手能數。而與她有交情,又有說的來,就死黨宛蕊。
可是,宛蕊眼中隻有男友初淌,說什麼“我很懶,需要男女搭配”。誰不知道,她是惦念初淌那點少得可憐的姿色。
最讓暮微想起便肉疼的是,初淌得了便宜還賣乖說,“暮微,雖然我們家不缺燈泡,但是,如果你堅持,我還是願意把儲備間騰出來給你住……”他未說完,暮微手裏的燒餅就飛到了他心愛的西裝上。
丫的,你不介意,姑娘我介意。暮微頭一次破口罵人。
兵家常道,先紮營,爾作戰,方積蓄體力。剛畢業會兒,暮微就東奔西走找房子了,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套合意的小公寓,半路又殺出隻風璃來。
對兩性同租,暮微持觀望態度。曾有個論壇向網友征詢對非情侶的兩性合租的意見,得出了兩個結論,同性合租叫做伴,兩性合租則極可能演變成床伴。許是想添強說服感,“床伴”下麵綴了行注解:“幹柴遇烈火,光棍見寡婦,千秋鐵律。”
沒有人不愛臉麵,然而現實太酷錢包太瘦,因此暮微沒有節操的妥協了。
搬家那天,暮微憑借靈活的身手搶先占領了有落地窗的臥室,又怕風漓趁其不備來搶,便照宛蕊提議,當著風璃的麵從衣服裏麵掏出個內衣,摔到了床上。
風璃迷人麵頰抽了幾抽,拎行李箱的手青筋暴露,關節發白,做了好幾個深吸才控製住自個兒沒撲上前掐死這個女人。老話說的果真沒錯,醜人多作怪。一個醜女人更是怪上加怪。自己是個風度優雅的男人,跟她爭隻會掉價。